原来真的是他。
可是刚才看到的他一向淡然冷漠的薄唇发白的厉害,脸色也很不好,身上滚烫。
明显就是因为失血过重导致的陷入高烧里的昏迷。
原来他一动不动,是因为陷入了昏迷。
苏筠的手停在他的腹部位置,感觉黏糊糊的,在闪电的光中拿出来看。
竟然是血!
肯定是刚才陷入昏迷的他在碰触中以为自己是要害他的人,本能的要杀掉自己,造成的伤口崩裂。
苏筠记得白天的时候,她看的仔细,腹部黑色t恤是干净的,也有可能自己是没看清楚。
毕竟黑色不显。
原来穿黑色,也是为了预防染上血渍不明显吗。
这个人是受了多重的伤才会这样发着高烧昏迷了几天。
又是在什么样的危险环境里逃出来的,才养出了这样警惕犹如野兽的本能。
想到这,苏筠忽然觉得心里一阵疼,像是一种类似心疼的感觉。
一闪而过。
她忽然想到自己在缅甸宾馆里无缘无故的流泪,心底也是一闪而过的痛伤。
是因为感应到他的生命在危险中吗。
可是,这是为什么。
自己和他也不过是吃过两次饭,认识而已。
苏筠觉得此时心底的情绪不是自己的。
不是这一世的苏筠。
她不由自主的用手指摸了下眼角的泪痣。
她和这个人似乎有很深的牵扯。
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些什么,却没有抓住。
船舱暂时平静了,苟大克和闻一是赶紧回来了。
苏筠让他们把唐亦东扶起来,放到更可里的角落里去了。
苏筠一向是不会很辛苦的人,也不会熬夜,这一夜,苏筠却是不停的用那有限的矿泉水湿在毛巾上。
替他换下毛巾把子。
只是他的额头滚烫,本来就不很凉的水,一下就被烫的热了。
这样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退烧。
再厉害的人,也是凡人吧,不会烧坏吧。
苏筠不时的沾了水,用手指替他干裂的唇润一下。
她不睡,苟大克和闻一是怎么会睡得着。
闻一是小声的问苟大克:“这人是谁啊?姑娘怎么会对他这么关心?
不对啊,如果关心,他怎么会没跟我们一起坐船?”
“而且我看他的发烧烧得邪乎,怎么会坐船的时候发这么严重的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