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带着新妇去给亲戚见礼,却不会在新婚第二日。
嗯嗯,就等三日回门之后,省得乱了亲疏。
“好!听阿兄的!”
王姮就知道会这样,不过,她本就习惯了偏向楼彧。
慢说楼彧此举并不逾距,就算楼彧真的做了大逆不道、倒反天罡的错事,王姮也只会全力为楼彧“辩经”!
梳好头,插了满头的珠翠,王姮便在楼彧的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
白芷等丫鬟从衣架上取来早已熨烫、熏香的外裳给王姮穿上。
见王姮收拾妥当,楼彧抬手,牵住了王姮的小手。
王姮稍稍迟疑了一下,想到昨夜的亲密,又想到了阿母对她的诸多训诫。
她脸颊微红,却还是坚定的伸开手,与楼彧十指交握。
楼彧愣了一下,垂下的眼眸,深深地望着王姮。
王姮扬起小脑袋,露出了一抹充满信赖、亲昵的笑。
楼彧唇角禁不住的上扬,温煦的笑染上了眼底。
他微微用力,手指穿过王姮的指缝,握紧了她的小手。
夫妻齐齐转过身,手牵着手,肩并着肩,缓步朝着东侧而去。
……
祠堂,就在东侧边路的一个两进的小院里。
当年楼彧受封齐国公,得了御赐的宅邸,进行修建的时候,便规划好了祠堂的位置。
两进的小院,院内种着松柏,十分幽静。
院内伺候的奴婢等,早早的将庭院洒扫干净,大开祠堂的大门。
祠堂内,灯火通明,香火不断。
楼彧牵着王姮,小夫妻相携行至门前,齐齐抬起脚,迈过了高高的门槛。
当初修建齐国公府的事宜,就是王姮负责的。
所以,王姮对于大长房的祠堂,并不陌生。
只是,她的身份有了转变。
之前她是作为外姓人,本着“兄妹之情”,帮兄长料理家事。
今日,她却成了女主人,是祠堂中诸多祖宗的晚辈。
王姮心情有些微妙,却还是严格按照规矩,与楼彧一起在摆好的蒲团上跪下。
楼彧上告祖宗,他娶得如意新妇。
而他的诸多祖宗,最亲近的便是嗣祖父楼琏。
一个从未见过的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