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纯真无比,说话时面带笑意,还有一丝期待。
女娃转头,一脸疑惑地看向飞师兄,不明白怎么点灯。
“好,便如你所言,”赵荣有了一丝兴趣。
听着这般应和,冯巧云也打起精神。
戴正仁更是用袖子朝眼睛上揉了揉,企图擦得更亮一些。
他从未见过衡山大师兄出手。
只刺一剑,又能有什么特殊?
阿青与阿飞定睛去看,只见桌面本有数瓣晾干梅花,大师伯只是一摆袖子,那些晾干梅花忽然全部飞起!
也不知那柄宝剑什么时候出鞘。
大大小小四人瞧见了刺剑的动作。
下一刻。
只这一剑,忽然幻化一片剑影在眼前交错闪烁!
那些飞起来的梅花,
不见了!
不远处的戴正仁大吃一惊,
四十多年来,他从未见过如此惊世骇俗的剑法!
朝亭中少年瞧去,陡见他眼神闪烁一抹锋锐。
这分锐芒伴着剑影,瞬间成了他此生最深刻的江湖记忆。
等剑影消散,三尺秋水之上,一同停了九瓣梅花。
赵荣往前抬剑,冯巧云叫女娃子伸手。
那九瓣梅花,倏忽间全落在阿青的小手上。
本是普通的梅花,像是一下子贵重了许多。
冯巧云对方才的那一剑颇为沉醉,她见识不俗,虽看不清剑招,却知晓那是幻剑与惊门十三剑相融。
每一瓣梅花,都是一个要穴。
衡山惊门北斗大阵七人攻七穴,这一剑分化为九,超过了剑阵上限。
可见师兄的目力、打穴技巧都有很大提升。
少顷,她带人出了藏剑阁。
女娃子问道:
“师父,大师伯出了一剑还是很多剑,又是怎么接住梅花的?”
冯巧云柔声道:
“这就是你师兄所说的明灯。”
“你便带着这个疑问去修习本门剑法,刻苦追求。如果你哪一天能懂得七八分,就可以去拜大师伯,向他请教更高深的剑法。”
阿青似懂非懂,却将那些梅花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
又问一旁的阿飞:
“师兄,你的明灯是什么?也是梅花吗?”
阿飞摇头,“是一条游在水中的鱼。”
戴正仁默默听他们说话,只觉得像是登上了天柱峰,身处云里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