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是真的没有印象了,这样吧,我带你去化验室查一下档案吧。”
在去化验室的路上,田平安记起在明良辉卧室抽屉里看到的药品,他向马医生请教道:
“吗氯贝胺和盐酸阿米替林,这两份药是用来治疗什么病的?”
马医生讲,这两种药都是抗抑郁药。
化验室的仓库里完完整整地保存了历年来的检验报告单的底单,但是,从1987年4月20日起,却根本查不到顾飞雨的检验报告单。
顺着检验编号的流水号来看,从那天起,往后两个月的单据一张不少,全部都在,但是没有一张是顾飞雨的单子。
“为什么会这样?这是什么情况呢?”田平安不解地问。
宋涛医生非常肯定地说:
“只有一种可能,她根本就没有来送检!”
而刘婷婷这边的调查进展也很顺利。
她先是到了黄州市局,通过查询刘文静的户籍资料,找到了她的家庭住址,顺着住址就找到了她家所在的小区。
到了管片的警务室,花白头发的警长介绍,刘文静早就不在家里住了,离家也有个两三年了吧,好像一直没有什么音信,大家都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现在她的家里也没有人住了,她的父亲三年前也死了,剩下她母亲,一个可怜的老太太。
这个老太太本来就患有精神疾病,无人照看,没办法,居委会就安排人把她送到敬老院了。
刘婷婷执意要去见老太太一面,警长就安排了一个联防队员带她去了敬老院。
走过一条狭小的胡同,胡同的尽头有一排低矮的平房。这就是官办的敬老院。
敬老院的院长热情接待了她,全程陪同。
院长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肥胖男人,性格耿直,说话直率。
他们进了其中的一间平房,这个房间里住着刘文静的母亲,她是一个人独居。
而这个房间里的装潢却很豪华,家具家电和床上用品都很上档次,更像个高级宾馆,这和其它几个房间的破旧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刘婷婷也曾见识过敬老院,都是官方办的,经费也不是很足够,往往都破烂不堪。
见到这个老太太居住的条件如此之好,让她感到有点暗暗称奇。
院长介绍说,由于老太太生活不能自理,所以,院里安排了一个女护理员专门照顾她,院长还特别强调,这个女护理员只负责照顾她一个。
老太太的精神状况很差,已经没有辨认能力了,她老眼昏花直勾勾地望着刘婷婷,问:
“谁?你说谁?刘文静?刘文静是谁?”
“刘文静是您的女儿!”刘婷婷对着她的耳朵大声说,希望能唤醒她意识里可能残存的一丝亲情。
“不,我不认识!她要来找我吗?我早就死了啊!”
老太太一脸的惊恐,她所传递的信息让刘婷婷也感到后背发冷,不寒而栗。
“姑娘,别信她,她疯了,早就疯了。”
垂手站在一旁的女护理员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