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之仪拎着一坛酒离开了木屋向鹤灵寨的坟地走去,那里有两个新填土的土堆,有个木刻的碑上面写着父亲和神婆的名字。
他坐在俩人中间打开那坛子酒,他很少在鹤灵寨里面说话,但今天他说了很多。
从小时候开始,他一直说到天黑。
林洋因为不放心一直站在远处默默等着,看到苗之仪尝试两次都没站起来,他走了过去。
“之仪。”
苗之仪抬起手,他不想让林洋看到他这么狼狈的样子。
林洋走过去蹲在苗之仪面前,手拨开凌乱的发丝捧着他的脸:“哭出来。”
没有大道理,没有任何安慰,他将他抱在怀里,让他尽情在自己怀里痛哭。
苗之仪跪在地上将脸埋在了林洋的颈窝处,肩膀发着抖。。。
林洋轻轻安抚着,从未见过的父亲为了他付出了生命,换成是谁一时间都难以接受。
如果可以,他也想跟父亲面对面坐着说着从小到大的委屈和最近承受却不能说的压力,可他偏偏以这种方式永远离开了他。
等苗之仪情绪稍微缓和一点后,林洋将药丸放在唇间喂给了他。
他一开始很抵触,那是用他亲人的命换来的。
林洋慢慢将药丸抵了进去,挣扎间血顺着他的唇角流了下来。。。
尝到血腥味的苗之仪将药丸咽了下去:“疼不疼。”
他的声音沙哑的不像话。
“疼。”
林洋没有装假。
苗之仪抬起发红的眼睛借着月光看向林洋:“对不起。。。”
“听雅雅姐说,接下来还要处理族里的事。”
蛊毒一解,那些位高权重的自然不服苗之仪。
鹤灵寨说大不大,但能人辈出,除了苗之仪不少人会争这个位置。
“我们得打起精神。”
林洋说着扶着喝醉的苗之仪站了起来。
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药,苗之仪回到木屋后直接睡着了,林洋给他脱了鞋袜。
苗之雅的状态还是不怎么好,她坐在台阶上拎着酒坛子拼了命的往里灌。
可是她酒量太好了,怎么喝都喝不醉。
“雅雅。”
苏漾背着双肩包,身上,头发上全是泥巴显得狼狈不堪。
她之前隐约听到过苗之雅说过“鹤灵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