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起眉,裴纳修瞅了她一眼,瞅得她小鹿乱撞,也不晓得是心里有鬼在怕,还是被他的眉眼惹得心神不宁。
“没有。”
裴纳修将背包放下,一摊开……令梅芷黎杏眼圆睁。
现在是干么?
他不会是密医吧!
要不然包包里的医疗用品,怎么会应有尽有?
“你不会也兼差做医生吧!”
裴纳修笑了笑,然后拿着耳温枪替婴儿量了一下体温,三十九度五。
他的确发烧了,而且很严重。
“我妹妹小我八岁,从小就体弱多病,加上我父母又得上班赚钱,所以身为哥哥的我,得照料她的身体。”
瞧他俐落的样子,现在又从纸盒包装拿出像颗子弹的白色物体,那么大一颗,小婴儿吞得下去吗?
“要水吗?”她还真准备去厨房倒水。
“水?呵,你真的很不爱他喔,要不然怎么会想到用这么可怕的方式来谋害他。”
什么嘛!她就是不懂才问,哪叫什么谋害?
是这天外飞来的婴儿害惨她,她哪谋害得了他啊!
“我才不会为了他毁掉一生,杀人是需要坐牢的。”
只见裴纳修将婴儿的尿布脱下来。见他把尿片尿得饱饱的,不由得,他指控的看着她。
“我只是去……洗澡一下,谁晓得他的肠子是不是太直了,才喝了100 C。C。的牛奶,就马上尿意十足。”
理由不错,裴纳修终于转移视线。
然后,她看到他将那颗白色子弹,塞进婴儿的肛门里。
“你在干么?”
“这个叫肛门塞剂,能退烧的,但效果仅有四、五个小时,其实适度的发烧是可提升免疫反应,加强对疾病的抵抗力。”
听起来……他真的很像专家。
“如果等一下他烧还没退的话,我们就得给他吃点退烧药,记得,服药后会出汗,不必穿这么多或盖厚被子。”
好艰深的一席话。
不盖被子不冷吗?
看到她那张茫然的脸,他不由得笑问:“你不曾感冒吗?怎么一脸好象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我是很少感冒,而且发烧都把被子拉得紧紧的。”
因为他专家的样子,梅芷黎有点松口气,不再紧绷的坐在粉红色单人摇椅沙发上。
“好了,我得走了,这颗药是预防他如果烧不退时用的。”
一听说他要走,她一下子跳起来。
“你不能走!”
忙着收拾东西的裴纳修转过头笑道:“想留我过夜吗?”
这……她就知道他不怀好意,但是……
“我的意思是……万一他又干么了,我怕自己不会处理。”
收拾好包包的他转过身走向她,越走越近,直到梅芷黎一屁股坐在摇椅沙发上,他肆无忌惮的将双手放在椅子扶手上,将她整个人禁锢在椅子里。
“你欠了我两次人情,如果要我留下来,那么,欠了我三次的你,该怎么还我这么多的人情?”
呵,他记性还真不错。不过,那又不是她欠的人情,全都是他身后那个小恶魔惹来的麻烦。
“那……算了。”
“好,记住你现在说的话,万一他又怎么了,别打电话吵我,直接送他去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