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宇文霸对视一眼,沉吟片刻。
“益州军二十万,占据天险。”
“需六十万兵马,或可一战而定。”
沈今安闻言,眉头紧锁。
“六十万?!你们当本公的粮仓是变出来的吗?”
沈白和宇文霸顿时噤若寒蝉。
“主公息怒。”
沈白硬着头皮解释:“益州地势险要,阳平关一夫当关,这个确实不好打。”
沈今安站起身。
“你们算过没有?六十万大军,光是每日口粮就要消耗多少?”
“一万人日食粟米两百石,六十万就是一万两千石!这还不算马匹草料!”
“从各地运粮到汉中前线,千里迢迢,民夫损耗几何?十石粮运到前线能剩三石就不错了!”
“李政那边四十万大军已经动起来了,现在你们又要六十万?”
“这他妈的!来人!”
“去把内阁那三个人叫来!还有陶彭,让他也过来!”
门外卫士连忙领命。
不过片刻,陈煜、郭瑾、汤熙朝三位阁臣便匆匆赶来。
身后跟着气喘吁吁的户部尚书陶彭。
他刚迈进殿门,就听见沈今安劈头盖脸地问道:“陶尚书,你告诉本公,府库现在还有多少存粮?”
陶彭擦了擦汗:“回主公,去岁秋税入库共计三百八十万石,除去军需、赈济等开支,现存约二百二十万石。”
沈今安冷笑一声,目光扫过沈白和宇文霸。
“你们听见了?六十万大军一天就要吃掉一万两千石,一个月就是三十六万石!这还没算上运输损耗!”
陶彭闻言,大吃一惊:“主公要调六十万大军?这可使不得啊。”
沈今安没理他。
转向三位阁臣:“你们说说,益州这一仗该怎么打?”
沉默良久。
陈煜上前一步:“主公明鉴。益州天险虽固,却终究是死物。人心向背,才是胜负关键。”
“如今我军势如破竹,天下归心。益州纵有二十万大军,难道个个都愿为刘彰殉葬不成?”
“就算那些上层将官,愿意为刘彰效死,但那些基层将士呢?”
沈今安眼中精光一闪:“说下去。”
“刘彰麾下大将如张锦、严重等人,确实都是死忠之辈。但那些中下层将领,尤其是驻守关隘的守将,未必都愿意玉石俱焚。”
郭瑾补充道:“臣听闻,阳平关副将王平,本是寒门出身,在益州军中备受排挤。若能许以高官厚禄。。”
沈今安大笑:“好,好啊。”
指着陈煜三人对沈白道:“听见没有?这才是决胜于千里之外的良策!”
“你去跟汪煜商量商量,要用多少兵马,拿个册子上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