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要什么?”
陶彭闻言一怔,随即恭敬答道:“罪臣不敢妄求,全凭沈公恩典。”
“哦?当真什么都不要?”
陶渊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沈公明鉴,家兄的意思是。。。若能得沈公赐下一处安身之所,便是莫大的恩典了。”
“哈哈哈!好一个安身之所!”
他转身指向身后如林的军阵:“看到这些将士了吗?他们跟着本公南征北战,所求不过是一个太平盛世。”
陶彭会意,立即接道:“沈公心怀天下,罪臣愿效犬马之劳,助沈公早日实现宏愿。”
沈今安盯着陶彭缓缓道:“听说你对民生政务颇有心得?”
陶彭连忙拱手:“不敢当沈公谬赞,只是略知皮毛。”
“那依陶公之见,本公该如何治理这徐州?”
陶彭额角渗出细汗,斟酌道:“徐州连年征战,百姓困苦。罪臣以为。。。当轻徭薄赋,与民休息。再者。。。”
他偷瞄沈今安脸色,继续道:“徐州地处要冲,商路通达。若能减免赋税,必能重现昔日繁华。”
沈今安闻言,眉梢微挑,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陶公士族出身,竟对商贾之辈有如此见解?”
“世人皆言‘士农工商’,商为末流,陶公却愿为其张目,倒是稀奇。”
陶彭心头一紧,但见沈今安神色不似讥讽,便壮着胆子答道:
“回沈公,罪臣虽出身士族,却也深知商路乃一地血脉。”
“徐州地处南北要冲,若无商贾往来,则财货不通,民生凋敝。”
“昔日前朝高祖亦曾为商贾,可见商道未必低贱。”
沈今安大笑,笑声爽朗,却让陶彭一时摸不清深浅。
“好!说得好!”
“本公向来认为,能富国利民者,便是大道!”
“士族高门,往往空谈仁义,却不知百姓疾苦。”
“陶公能有此见,倒是让本公刮目相看。”
沈今安笑声渐止,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之色。他原本只当陶氏兄弟不过是废物罢了,没想到这陶彭竟有如此见识。
“本公麾下尚缺一位能臣,专管钱粮调度。不知陶公可愿随本公北上?”
钱粮调度,这可是实权之位。
陶彭闻言,一愣。
他原以为,投降之后,最好的结局不过是做个富贵闲人,赐一座宅院,每月领些俸禄,了此残生。却万万没想到,沈今安竟会许他实权之位!
“怎么?陶公不愿?”
“不!,罪臣。。。罪臣受宠若惊!”
“沈公为何。。。为何愿用罪臣?”
“本公用人之道,向来唯才是举。"
“你既知商路重要,又懂民生疾苦,正是本公所需。”
“至于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