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殿下……”
珞王没有因为她的娇呼而停止,只是他的吻游走到了她的耳边,警告着:“再出声就杀了你。”那声音冰冷得就像刽子手的刀刃已然放在了她的颈后。
漫姬觉得有点冤,但心中的委屈很快被一波接一波的快感揎翻,她真的很想大声宣告自己此时的感受,可是她不敢,就算紧咬着下唇,喉咙里也难以自禁地发着呻吟,她喘着粗气,胸部随着珞王而剧烈起伏着,脑子里一片混沌,难以自持。
直至深夜,珞王在她体内释放了三次,才起身穿衣。内侍很快进入,珞王依然坚定地向他摇头,内侍走到床榻前,用力按住了漫姬肚脐右方两寸的位置,让珞王的恩赐尽数流出。
内侍看着躺在榻上四肢无力的漫姬,暗暗奇怪:珞王御女就如吃饭睡觉一样,每次都仅是一次,就如不会让厨师做同样的两道菜端上桌,但为什么今天的时间特别长?
此时珞王已经离开偏房,内侍难以掩示心中的好奇,他悄声问漫姬:“珞王殿下今晚要了你几次?”
“三次。”漫姬有气无力地说。
内侍有些奇怪,按理说这个婢姬已经很特别了,为什么他还不愿让她受孕?他又问:“珞王有说什么吗?”
漫姬轻轻摇头:“殿下只是不让我出声。”
内侍更加奇怪,珞王御女时从不限制她们自由发挥,经常整个珞王府都能听到婢姬的呤叫,这次真的太不寻常,只是他无法揣度珞王的心思,只能将这份好奇深深掩藏起来。
少御补办事倒也不含糊,珞王吩咐他採买刀刃后的第二日,他就将装载三百把刀刃的十五辆莾牛车押送到了驊镇。珞王已经在驊镇等着他,他看了一眼满满十五箱的刀刃,料想他也不敢缺斤少两,道:
“今次本王亲自押送,你们退下。”他指的是少御补和押送刃具的少府军战士——他已经雇了畜兽替他驱赶莾牛车。
“可是——”少御补见珞王穿着士侍的衣服,戴着士侍的帽子,已经很是奇怪,现在他又让他们回去,更加狐疑,他还想说什么,却被珞王打断:
“我已经命内侍挑选了三名婢姬送到府上,聊表谢意。”珞王虽性情冷傲,但也清楚自己必须依靠这些官员治理封郡,所以对手下颇为大方,时常赏赐些姿色俱佳的婢姬和珍奇玩意儿给他们,原以为这样恩威并重,他们就不会有异心,没想到却是人心不古,他们对他照样是欺瞒哄骗。
“谢殿下。”少御补知道珞王的眼光颇高,赏赐的必是上等货色,顿时喜笑顏开,不再阻拦他。
珞王亲自押解着三百把刀刃至木果岭,刚走到岭口就被壁宿的人围住了,他遣走了驱赶莾牛车的畜兽,由壁宿的人押着刀刃到了山腰的营地。
壁宿一见珞王果真将三百把刀刃送到木果岭,快步上前,拍着他的肩膀,开心地哈哈大笑:“好兄弟!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他不仅如约送上了三百把刀刃,还提前了一天,教他怎么不高兴。
“我说过我和你们一样想改变珞王郡。”
“好!我们兄弟联手,就杀到珞王府去!闹他个天翻地覆!!”壁宿将珞王的肩膀拍得啪啪作响。
“杀到珞王府!活捉昏王!!”营地的其他人也都跟着高喊着。
“珞王郡有少府军三千馀人,单是尨城就有近一千人,就凭你们恐怕难以成事!”珞王一盆冷水泼了下去。
“我们已经想过了,这三千馀军士分散在郡上各个小城,只要我们奇袭尨城,定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只要控制了昏王,晾少府军也不敢怎么样!”壁宿旁边的一名青年道,他类似于壁宿的参谋,专门帮他拿主意的。
“然后呢?控制了昏王后,你们准备怎么做?杀了他,自己称王?”珞王问。
“当然不是!我们会要求昏王把食粮的收买价格定为一石两橙。”壁宿知道如果他们杀了珞王,就是与整个幽州为敌,屇时武皇必定讨伐他们,而他们的目的并不是要代替珞王统治封郡,只求能有一碗饱饭吃,如此而已。
“可惜定价一事并非珞王做主,而是他手下的那些缮相官员。”
“珞王是郡王,他当然有法子让这些官员听话。”壁宿不以为然。
“就算珞王接受了你们的要求,将食粮收买价格定为一石两橙,你们又如何确保他能一直实施下去?万一他表面上答应,实际是稳住你们,等待援军呢?又或是待你们离开后,让军士四处追捕你们,直到将你们赶尽杀绝呢?”
“蒙兄有什么提议?”壁宿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
“若是珞王之前并不知郡上的食粮价格已被那些奸相压得如此之低,现在他已有心改变现状,你们又当如何?”珞王问。
大家面面相覷,他们的确没有想过这种情况。
“你是珞王的手下?为什么知道这些?”壁宿已经警惕起来了。
珞王没有回答,而是摘下了头上的帽子,露出紫黑精干的短发。
壁宿等人自然知道珞王发色深紫如夜,知晓了他的真实身份后,大惊失色,有不少人拔出了刀,严阵以待。
“放心,若本王有心剿杀你们,就不会隻身前来。”珞王道。
壁宿望向带珞王和刀刃上山的人,询问他上山时的情况,那人点头,表示他的确是一人前往。
“殿下刚才所言句句属实?”壁宿沉吟着。
“本王一直所知食粮的採买价格是一石五橙,若不是前些日子随皇兄到郡中巡查,亦不知他们瞒了本王足有两载。”
当听到珞王说“一石五橙”时,大家都低声咒骂着那些官员不得好死。
“既然殿下已经知道,为何还来木果岭?”壁宿更加奇怪了,以他的身份地位,要令缮相们更改亦非难事,何必冒这么大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