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里的石灯笼是晕黄的一团光,照得不甚明了。
客厅里的起居室没有亮起灯来。
那么安静,月见想,或许是适合聊一聊天的。说一说,你的弟弟,洛克吧。
你为什么突然想听了?洛泽在她身边坐下。
也看着庭院里的那盏暗淡的灯。
洛克怎么会同意让你替他去少管所?月见的声音轻轻的,虽有疑问,但笃定。她觉得,洛克不会是这样的人。
洛泽的心紧了紧,开口平淡:我和他感情很好。他在学校,和那些高大强壮的西方男孩打架。因为他们叫他野种,说他如果有兄弟姐妹,全是野种。他就打爆了那个男孩的头。他不允许别人辱骂我。同样的,我也不会坐视不管。只不过,他也不会同意让我代替他。他开车去拦截我,但是太赶,又是雨天,他撞了车,在医院里躺了很久。妈妈将他偷偷送回国内养病,避耳目,我继续代替他进了少管所。
这是一对不快乐的兄弟。
月见正要开口,忽然整个人被他压在了蒲苇上。
光线昏暗,可是她看到了他的那对深邃漆黑的眼睛里,蕴藏着的一团暗火。
小草,我想要你。就现在。给我,可以吗?
可以吗?洛泽一直看着她,眼里有隐忍,有不甘,有难过,与抓住什么的渴望。
可以吗?
他反复问着那句话,又变成了那个缺乏安全感的精神病患。
月见觉得时机不对。
她一直是渴望他的。只想着占有他,彼此占有。可现在,她不确定。
她想再等一等。
可是看着他的眼睛,蓦地,她的心就软了。
她说:好。
洛泽依旧压在她身上。等到了她的回应,他坐了起来,以双脚岔开跪在她身体两侧。然后他伸出了手,将她连衣裙上的纽扣,一颗一颗地解开。
那条墨绿的裙子,如在夜里盛开的花,慢慢铺开。
她那么年轻美好。
洛泽的手抚到了她的脸庞,轻轻摩挲。
小草他低喃。
然后,他除下了身上的衣饰。
月见慌张地闭上了眼睛。
洛泽知道,她没有准备好。因为一个早已呼出欲出的答案。
他吻她的唇,与她耳鬓厮磨,低喃:如果你是那个不可触碰的禁忌。我情愿冲破一切的禁忌
月见没有说话。
他吻到了她的泪水,是咸的,苦的。
他温柔地爱抚,减轻她的害怕。他的手在她腰侧游移,那里是一道优美的身体曲线。
月见在他身下融化,觉得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