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水半搂着春妮道:“不敢骗你,不敢!”
“大平住哪里?”笑尘问道。
“山下村子东南方向,唯一一个屋顶铺了瓦片的人家,就是大平家。”盘水飞快地将大平地址说出,期望赶紧送走面前这尊煞神。
笑尘这才起身,临走之时,还将那件斗篷拿走了。看着笑尘远去的背影,盘水又是恨又是无力。
笑尘马不停蹄,立马就朝山下奔去,等到了大平家,已是早晨太阳升起之时。
大平家明显和其他人家不一样,一看就是富户,敲门后,开门的是一个老太婆,花白的头发,富态的体形,满脸的褶皱,却给人一种养尊处优的优渥感。
“你是谁?”老太奇怪地问道。
笑尘的目光跃过老太的头顶,朝院子里看去,并未发现什么异样。
“诶诶诶,你干什么?干嘛的?瞎看什么呀!”老太警惕起来,觉得笑尘不是好人。
笑尘道:“我家主人是个商人,途经这个村子,想找几个临时工干几天活。听说有个叫大平的人是牙人。”
老太一听松了口气道:“早说嘛,你进来。我儿子在屋里。”说着就将笑尘让了进来,自己则一边走一边嘴里喊着大平的名字:“儿子,有人上门找杂工。”
笑尘和老太还未走到堂屋门口,一个女人搀扶着大平出现在门框处:“要找几个呀?请进来详谈吧!”
大平受伤后,就一直在家里休养。被梓婋挑断的手筋脚筋,虽然不至于瘫痪在床,但让他失去了劳动能力,连走路都无法独自完成,需要人的搀扶。
笑尘抬头看去,眼光突然一敛,跟刀子一样射向了大平扶住门框的手腕上,一道血红的伤疤贯穿整个手腕,两头细长,中间略宽,伤口平整——这是梓婋最喜欢的伤人方式了。
看来是找对地方了!
笑尘被客气地迎进屋内。如今一家子老小,失了大平这个壮劳力,自然对送上门的生意十分巴结。大平的娘还给笑尘沏了一杯茶,还吩咐媳妇上点花生。
笑尘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一直没开口。大平讨好地道:“不知道贵客怎么称呼?要找几个杂工?这个村子里,我是唯一的牙人,没有我找不到人才。”
笑尘看着大平,大平这个人长得还不错,家底比同村的人向来富庶,加上做的灰色生意,财富的积累在村里是第一。所以大平从来没干过什么苦力活,整个人自然比一般的村民来的嫩相,大眼白皙脸,眉眼也秀气,说他是个秀才,也不会没人信。
笑尘脸色沉静,直言:“我要找一个!”
大平娘闻言急了:“诶,你刚才不是说要找好几个吗?怎么一进来就只找一个了?”说着眼神里盛不住的心疼——白上了好茶和花生了。
笑尘道:“你要是能把我要找的一个找出来,我银子照三个人的价给!”
一句话将大平娘的心疼又稀释了,大平娘喜笑颜开,只是这高兴还没持续多久,就被笑尘接下来的话给吓得冷汗涔涔。
“我要找挑了你手筋脚筋的人!”刚才观察到大平的身体状况,笑尘肯定梓婋和这个牙人有过接触,而且起了冲突。
笑尘的话一说完,大平娘和老婆的神色立马就变了,大平更是脸色煞白,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