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舞抓住头上的请帖,好奇的展开来,便见上面写着:为聊表谢意,请容七皇子过府一叙。
“帮我送去给容随云。”夜重华见欧阳舞一脸诧异,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
“啊?”欧阳舞有些不可思议,微微皱眉,夜重华居然要请容随云到府中一叙。她仔细地打量着他的脸庞,恨不得在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之前他不是还恨他恨得要杀人么,这不是开玩笑么?
夜重华看着欧阳舞挑眉:“怎么?不敢吗?”
欧阳舞迟疑了一下,道:“才不是什么敢不敢的问题,只是想着你是否又在想法子对付他!”
夜重华的面上出现一抹恼色,伸手挑过欧阳舞的下巴,在她的唇角流连了半晌,轻声道:“你只要担心我就够了,再这般担心其他什么阿猫阿狗的,我可就真的不客气了。”
欧阳舞恨不得对面前这个男子踹上两脚,怎地这般小气!
她不知他又有什么阴谋,不过见他心情很好的样子,也没反驳,将请帖收好,只道自己用完早膳便去请容随云。
如今容随云的身子在欧阳舞的调理下是越发好了,容光焕发的样子。再则这段时间总是能够见到欧阳舞,心情也是很好。
欧阳舞来到容随云的别院之后,照例诊脉之后,点了点头:“如今病情已经稳定了,再用几副药剂便可以痊愈了,以后只要不劳心伤神,便不会再复发了。”
“都是小五医术了得。”容随云温润清雅地笑起来,如沐春风。
欧阳舞此时从怀中掏出一份请帖递给他,容随云接过一看,眼梢里都是喜色,二话便说便应了下来。
欧阳舞回去之后,卫林便看到容随云痴迷地望着门口的方向,唇边清淡的笑容一直未曾消失。他见到容随云这般,心中很是为他高兴,只是又产生了一丝犹疑,便不由小声道:“主子,这样会不会……”
容随云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心情愉悦,根本没有听到他说什么。
“去稍稍收拾一下,我们这就去宁王府。”容随云淡淡吩咐,卫林不忍扫了他的兴味,便忍住了刚才的话语,只眼神中还含着一丝担忧。
容随云换了身华丽的青色软袍,软袍由南海冰蚕制成,衣袖上用银线绣着清浅的竹叶,腰部上系着一枚精致的玉扣。
卫林心中不由嘀咕,主子向来随意,从未如此穿着华丽,想到这里,不免又叹了一口气。 这是他第一次来宁王府,第一次来到欧阳舞的生活中,容随云的心情有微微的激动,还有隐隐的期待。
容随云一下马车,便有宁王府的人候着,一见容随云来了,便迎了上来,将容随云和卫林两人往大厅的方向引去。
容随云走在幽静的院子中,离得大厅静了,便听到了耳中却隐约的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别搂着我,光天化日之下像什么样子?你离我远一点!”
“你是我的王妃,我不搂着你我搂着谁。”慵懒傲慢的声音。
“你再不放开我生气了!”咬牙切齿的声音。
“我不介意你生气给我看。”
此刻声音嘎然而止,下人的脸上闪过一抹尴尬,卫林担心的看着容随云。
容随云的脚底一缓,来时的好心情烟消云散,他在原地停留了片刻,卫林不由的唤道:“主子?”
容随云回过神来,并不理会卫林,抬脚继续往前走去。
容随云一跨进前厅,便见到夜重华正搂着欧阳舞一脸挑衅地看着他,一副这是我的,谁也抢不走的架势。
夜重华看不惯容随云很久,这次便是他引了他来,然后逼着他走的!
他在与他示威。
夜重华突然归来,他并不知晓。
可怜他居然还以为那份请帖是舞儿带给他的,容随云的眼眸黯淡,不易察觉的闪过一丝受伤。
背对着容随云的欧阳舞感觉到一丝异样,便从夜重华的怀中挣脱,回头便见容随云正站在门口,心中有些尴尬,笑着打了招呼道:“容七,你来了啊。”
容随云浅浅地笑着,竭力压住自己心中的苦涩。面前这个笑容灿烂的女子,她的一瞥一笑都不属于他,甚至她的笑容都不是因为他。
那份苦涩在心中逐渐扩散,不是他的,永远都不会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