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范家跟沪江、东越、吴江很多官员往来密切,关系网甚至能够追溯到首都,在一般人眼里,绝对庞然大物一样的存在。不过仔细分析过的苏望却知道,就算是潘家和范家绑在一块,在自己所属的学院派系面前,只不过车轮前的一根小草而已。可是怎样才能让派系为自己出这口气呢?
苏望前思后想好后便给罗中令打了一个电话,他直言潘贵珍给自己和石琳带来的那些侮辱,然后恳求道:“罗师兄,请看在师兄弟的份上给我提供方便,我已经准备跟范家血拼到底了。”
“你准备多少钱跟范家斗了?”
“我家原本就有数亿的流动资金,加上固定资产和投资产品,用作抵押还能贷出数亿元来,加在一起也差不多十来亿。”苏望还有一笔钱没说,那就是在欧洲股市投资约翰逊股票的大约五千万欧元,现在增值至一亿七千万欧元了,也已经从股市中逐步套现出来。只是现在只能投到国际黄金市场上去。因为目前包括米国股市在内,西方世界各大交易所的股价一个劲地跳水,跳得人惊心动魄。而且他也不会像前世看的某些穿越书里说的那样,拿着支票去找传说中的谷歌或其它。毕竟人家是投行和风投的菜,自己插一腿进去,真当别人是义工?你可以抢先拿下谷歌的原始股,人家就可以包装出一个gel出来,还是搭搭顺风车就好了。
“差不多十亿,小师弟,想不到你还真是有钱。”罗中令略带调侃道,随即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苏望,对于这件事,你没有必要如此气急败坏,你往rì的镇静都到哪里去了呢?”罗中令顿了一下道,“我先调查一下,具体情况过两天再打电话给你。”
过了两天,罗中令便打电话过来了:“小师弟,你不必跟范家拼得两败俱伤,不值得。这事就交给我和韦师兄来处理好了。”
“谢谢你了罗师兄。”
“没什么,小师弟,用不着那么生气,为那些人不值得。而且苏望你要记住老师曾经告诫过的,制怒,不要让愤怒左右你的情绪。”罗中令难得地劝了苏望一句。
“我知道了罗师兄。”
“下个月十一号是我父亲的八十四岁寿辰,你带着石琳到首都去一趟,我父亲一直在念叨着你呢。”
“罗老八十四岁大寿,好的,我和石琳一定去给他老人家拜寿。”苏望欣然答应道。
当天下午,韦自秋打电话过来了:“小师弟,那潘贵珍真的那么嚣张无耻?”
“是的韦师兄。”苏望把石琳转述的那些话简要地说了一遍,韦自秋在电话那边听出了苏望话语中压抑着的愤怒。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一家子。”韦自秋毫不客气地说道,“小师弟,你放心吧,这事就交给中令和我了。”
苏望放下电话,虽然他能感受得到罗中令和韦自秋两人那浓浓同门师兄弟之情,但是他也知道,两人除了这些之外,还必须考虑地更深更远。范家、潘家跟东越、沪江的官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身为新晋的东越省委书记,罗中令需要一个机会发出自己的声音,向派系内外展示自己对东越的掌控能力。说白了,就是需要一件祭旗的物件。而范家和潘家这个时候正好一头撞了上来。而韦自秋也差不多,除了可以借此在沪江官场上发出自己的声音,也能借着跟罗中令合作搭档的机会,在整个派系内部展示自己的实力。
明年就要开新一届的党代会了,从现在开始基本上就要展开竞争了,不仅派系跟派系之间要竞争,派系内部也需要竞争。苏望选在一开年的县人代会上作出别出心裁的zhèng ;fǔ报告,进而引出“加强我g执政能力建设”的主题,又何尝不是抱着这种想法?如果换成是自己在罗中令和韦自秋的位置上,又何尝不会如此“公私兼顾”?以派系和自己利益为优先考虑呢。
这个时候,苏望内心深处对权力又多了一份渴望。只有拥有更大的权力,才能实现更宏远的理想,也才能更牢固地保住自己目前获得的一切。美丽的妻子、巨大的财富、家人幸福的生活。但是苏望将这种渴望,乃至yù望深深压制在心底深处。他知道,有野心不可怕,最可怕是被野心迷失了方向。
苏望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变得平和起来,然后拨通了一个号码:“老杨,查得怎么样?”
苏望找的是信达装饰公司的杨光亮。信达公司在苏望等人的照拂下,生意不要太好。而且他几年混下来,也差不多成了榆湾区的地头蛇。虽然官面上有人照顾,可黑…道上还是会有些不知死活的小鬼或垂涎者来打秋风。杨光亮跟这些人交道打多了,手下又有数百号身强力壮又非常团结的装修师傅,加上官面上有人力挺,虽然没有成为黑…道教父一类的人物,但也有了自己的人脉、渠道和威望,能够镇住这一个行业。
苏望让杨光亮找两个信得过又机灵的人rì夜盯住范永琦,对他而言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且杨光亮对苏望一向是言听计从,非常地尊重。听到交待,他立即组织了“jīng兵强将”,自己亲自坐镇指挥,没几天就把范永琦的行动踪迹摸得一清二楚。
范永琦是典型的高富帅,家里背景又足够唬人,虽然石琳不稀罕,但是总有人稀罕。这不,其中就有朗州师院一对教职工夫妇在听说范永琦那“显赫的背景”之后,便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女儿,在市旅游公司当导游的女儿介绍给了范教授。
而范永琦虽然对石琳一心痴迷,但是让他就此“洁身自爱、等待chūn天”那是不可能的。那女导游奉父母之命一贴近过来,范永琦发现对方还有六七分姿sè,长得又玲珑剔透,便毫不客气地亲亲我我起来,并很快发生了“超友谊”关系。
不过范永琦为了避免在石琳面前暴露自己龌蹉的行径,跟女导游交往都是在师院以外进行的,就连开房间的宾馆都离师院远远的。
听杨光亮将范永琦跟女导游交往的规律讲解清楚,苏望心里便有底了。跟杨光亮说了声谢谢便挂了电话拨通宋红阳的电话,对这位老部下细细叮嘱了几句便也挂了电话。
就在苏望等着东越、沪江那边收网的时节,杨萍也在大发神威。渠江卫生体系和机制改革方案经过几次修改,最后经过县zhèng ;fǔ办公会议和县委常委会通过,在三月底公布实施。但是来自各方的阻力却依然不小,尤其是县卫生局一班领导和县人民医院、中医院的某些人,煽风造谣,无所不用其极,市纪委、甚至省纪委都接到“正义群众”对杨萍的检举信,幸好这些事都被苏望给扛过去了。
杨萍先对某些人在大会上进行了严厉地点名批评,可是这些人却丝毫没有收敛。甚至还有人在传言,虎狼之年的杨萍是靠向某些县领导卖…肉才获得这次改革的领导权,所以才如此卖力;也有人传言,杨萍已经快顶不住了,安书记和苏县长对杨萍迟迟打不开局面非常恼火,只要大家再坚持一会,杨萍就会灰溜溜地放弃掉。
看到自己严厉的批评没有起到效果,杨萍便向苏望请示,要求对县人民医院、中医院进行财务审查。苏望当即打电话把心腹干将,县审计局长路建设、县纪委副书记、监察局局长刘宇生、县公安局副局长方长水叫了过来,让他们配合杨萍的工作。
很快,县zhèng ;fǔ审计小组兵分三路,两路开进县人民医院和中医院,一路开进县卫生局,对相关账目进行审计。这一手顿时把某些人吓得魂飞胆丧,各路人马开始迅速行动起来,有的跑到市委市zhèng ;fǔ“上访喊冤”;有的四处散布谣言,怎么难听就怎么说;有的四处串联,跟审计组的人拉拢关系,或威胁、或收买;有的甚至放出话来,要用五万元钱买杨萍老公和孩子的手脚。
这些都不为杨萍所动,她牢牢记住当初苏望跟她说的一句话,作为领导,除了能力手段之外,还必须有魄力。她坐镇县卫生局,督促审计组对相关账目进行严格审查。就算市委市zhèng ;fǔ办公室、信访局把电话打到她的办公室;就算是她老公在外面听到流言蜚语后回到家里前所未有的发了脾气;就算是有人托到她父母亲那里,请两位老人家来讲情;就算是自己上中学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