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库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他的通用语,长时间不说,就会很生涩。
“再不说我可要说大王子的坏话了啊!”
下面的桑加大声喊着。
杜库顿了顿,缓缓抬起了头。
“休特,没做坏事。”
笑声一片。
杜库越急,话就越难说出口。
他哑着嗓子,试图让他们明白休特不是一个可笑的疯子。
“休特,是队长。……很好的队长。”
“休特,他会买樱桃蛋糕……给我们。休特怕疼。但是,为了不让我们……担心,休特,会忍着疼,忍很久。”
下面渐渐安静下来。
他们找不到可以笑的点,觉得这场快乐艺术变得寡淡无味,但上面的讲述者所有的字句都很用力,是认真说出来的。
这值得尊重。
所以他们安静下来,听着台上不标准的通用语。
“休特他……”
——
休特从埃梅丽餐厅买了一整个梅子果冻蛋糕,又要了一份无糖的。
埃梅丽没收他的钱。
“算是送你的‘大火’。”
是的,他最终还是给他的火焰起了名字。
“大火”。
埃梅丽看向他的眼神像是一份令人苦恼的食材。
但他的火焰接受了这个名字。
埃梅丽无奈作罢。
休特走进了法阵。
法阵通往菲阿娜的玫瑰府邸。
天已黑沉,休特以为自己会是最后一个回到玫瑰府邸的。
实际上,连菲阿娜自己都还没回家。
玫瑰府邸里是艾尔利特、蛛姀和杜库,以及被艾尔利特接回来的雅琳休。
蛛姀身上裹了绷带,有气无力地吃着澳契夫做好的杏仁糖,杜库呆呆地坐着,好像灵魂都飞走了。
艾尔利特在喝蜂蜜水,他还推给了杜库,但杜库从画画的雅琳休手里要了纸和笔,写了“不想喝”三个字给艾尔利特看。
艾尔利特:“不喝拉倒。”
声音嘶哑。
休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