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衣yù言又止,没有作声。
黄品道人抬头望着七角亭外,冷月高悬,淡淡的浮云笼罩,一阵微凉的夜风透亭而过。
片刻沉寂后,黄品道人忽问道,“香衣,你入道派多久了?”
香衣愕然,道:“弟子入道派已经一百一十三年了。”
“冷月烛窗,花沉入梦。一晃儿,你也有百年修行了。……说起来,你可有后悔的时候?”
“后悔?”香衣闻言一怔,“弟子没什么后悔之事,金缕衣,花锦绣,食玉材,枕暖方,弟子享尽道子尊华,哪里还有后悔之事。”
黄品道人笑而默语,“大道之幸,乃是长生,而非荣华,你天姿很高,可惜错入我龙传道门,否则今时今rì,你的修为当不下俏玉。”
香衣眼中道光一闪。
一朵浮云从冷月之上悄然飘过。
黄品道人转过头来,说道:“过了子时,你再去陶宝房中,我要你以身相试,如果他留下你,事毕后,你便将此物交给他。”
黄品道人手掌一张,一个奇怪的木偶从他手中飞起,落向香衣。
“是。”,香衣轻轻接过木偶。
“好了。你去准备吧。”黄品道人扭过脸,负手而立,将道身深深地埋在这七角亭内。
“陶道长,香衣求见。”香衣站在房门外,轻声说道。她不用道念相探,也知此刻房中定然只有陶宝一人。俏玉修的是‘落红’道法,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破了身,否则道元亏损,今后再难上境界。
只等了一刻,屋内便传来陶宝应允声。
香衣脸上自然浮现出一抹红晕,轻提道裙,推门走了进去。
道火轻曳,将房内的一切事物照的忽明忽暗,还有半房的夜sè差错,更增了几许的旖旎气氛。香衣悄悄催动‘守玉’道法,淡淡的捺人香气从她身上飘散开去。
陶宝道人盘坐在道榻之上,一双眼睛清醒而明亮,表情冷俊而隐藏着丝丝温暖,令人产生出一种神秘而又亲切的怪异感觉。
不知为何,香衣面对此陶宝,道心总是微澜不宁,还未说话,鼻翼处已然微沁出细汗。
陶宝道人淡淡地道,“如此夜深了,香衣道友来见本道,可有什么紧要事吗?”
香衣收束道心,脸上自然而然地现出媚sè,向他走近几步,柔声道,“陶道长远来辛苦,香衣曾学得几手按摩手法,虽谈不上多么jīng技,却也能缓解些疲劳。道长不妨让香衣试试。”
陶宝道人眼中异芒一闪,在她身上打量一番。香衣唇角含笑,毫不娇羞迎目而立,将秀美蜿蜒的身姿尽情展现。
“好香。”陶宝道人鼻子一禁,微笑赞道。
香衣道念轻颤,又上前了半步,细声道,“道长到底愿不愿意啊。别光闻着人家体香啊。”
陶宝道人目光微醉地道,“你这可不仅是体香,还有道法的香气。”
香衣脚尖一紧,面上眼sè却不见异样,媚笑道,“陶道长真是好厉害,连香衣运用了道法也瞧得出来。那你可猜得到是什么道法?”
“哈哈”陶宝道人一笑,说道,“这女修道法虽说较男修为少,但是千紫万姹,多不枚举,我如何说的上来。”
香衣‘格格’一笑,两步走到榻前,暖臂向他胸前一送,美目流盼,软语道:“道长见识广博,定然知道的,你再闻仔细些。”
香衣的这袭浅黄的道衣剪裁jīng致,袖短如燕尾,露出小半截素手玉臂,桃扇状的领口,隐现挺耸的胸峦,细腰间是一条翠sè的丝带,下身则是长裙飘地,尽显芙蓉道姿,动人心魂。
香衣玉臂匀称,透袖而出的臂肤白晳,柔若无骨,更有暗香滚滚,虽烈却不俗不浓,煞是好闻。若论相貌,香衣自知稍差了俏玉一筹,但若论肤白身姿,她却自信胜过俏玉。
陶宝道人倒也不客气,在她臂上狠狠一吸,然后陶醉般地笑道,“香而不俗,果然是妙。可惜本道真个闻不出来,香衣道友还是告诉本道吧。”
“不要。”香衣使个娇儿,“这可是我的秘密,格格,只许你闻,你看,可不许摸哦。”
那陶宝道人却早已探手一抓,将她玉臂把住,轻轻一拉。香衣略拒一下,便顺势坐在了道榻之上。
阳刚的道息扑鼻而来,令香衣脸上顿时一热,似醉非醉地‘嘤咛’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