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与其说是互殴,不如说是小儿打架。
你抓我的头发,我抠你的眼睛。你打我一下,我就打回去。要是你骂我一句,那么很好,我也要骂回去。
两人好像已经不是在为了白栀的分歧在打架,而是单纯的发泄。
一群人就看着,哭的哭,不说话的不说话。
医院没有一点办法,毕竟医院是她们家的,要不是白栀是老板,医院都不管的。
也是赶上好时候了,黑瞎子那个出生没有来看他,成人没有来看他的亲爹,来了。
一身军装,很好看,很板正。
皱着眉看着他们俩在地上滚,伸出那双粗糙的大手,掐着两人的脖子,拎了起来。
“干什么!她还没死呢你俩就干架,怎么,热场吗?热闹?
等她死了,你俩再干架,殉情也行,在外面闹什么闹。
死了去找她,你们仨把魂打飞了都行。”
黑瞎子看着自己的亲爹,没有反应。
这辈子都没啥印象呢,更别说上辈子了。
妈妈才是他最深的亲情羁绊。
爹不止有他一个孩子,但是他妈妈,一定只有他一个孩子。
解雨臣看着冒出来的男人,将嘴角的血拭去,站在黑瞎子身前。
“栀子没死,也不会死,我们三个,谁都不会死。”
所以那搞死的破话,最好不要再说了。
黑瞎子也没有说话,只要解雨臣不去强行改变白栀自己的决定,他就没有什么好生气的。
齐爸爸无语。
他没来的时候,两人打的他刚进医院门口就知道消息了。
他把他们分开了,结果他成“敌人”了。
不是,他们神经病吧。
夫人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她要事业有事业,要孩子有孩子,爱情对她来说,不重要。
拉过黑瞎子,心疼的给他擦伤口。
“你这样,栀子知道了,又该哭了。
你知道的,她最怕你受伤了。
她只是不想活了,又不是不爱你了,怎么能受伤呢。”
解妈妈也拉着解雨臣,小心的劝着。
最靠谱的人疯起来,才是最没有理智的。
“你怎么能污蔑栀子呢?她怎么会不要你,她只是累了。
你都会累,那么多年孤身一人,她怎么会不累呢?
你不爱她了吗?怎么强求栀子起来呢?
连她休息的权利也要剥夺,只是想着你自己。”
解雨臣明白这个道理吗?
明白,但是做不到。
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解雨臣的眼泪落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