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让我去叫那无耻的叛逆知道,胆敢玷污这片神圣疆土的代价!”
李维司回头看了一眼,三米高如小巨人般的内瑟斯掀开罩袍,露出一身滚金的古恕瑞玛黄金铠甲,蓝色的恕瑞玛还愿腰带却展示着他的文职官位。
呃呃呃,什么行星观测员。李维司咧了咧嘴,想起内瑟斯在官方剧情里还有一个称号叫武士之首。
他摇摇头,看了眼不远处那法师队伍,发现那完全奥术灵体化的法师似乎正在注视自己,感受到杀意后,眉头微微挑起。
蛮搞的,当着我这个可能是开国皇帝的人面前宣读自己成为皇帝的诏令,还引用的是我的法典?
听到震旦法典这个名字后,李维司更相信自己是开国皇帝,当然,在没有彻底回忆起过去之前,他依然无法真正确认。
李维司面无表情地沉思一会儿,泽拉斯手下的鹰犬在背景故事里除了数量众多的强盗集团,还有一群极致追求魔法的施法者。
这群施法者魔怔程度堪比投向虚空的人,或者说还要更胜一筹,毕竟投向虚空的人都是一群走投无路对世界绝望的人。
而这些施法者在没有追随泽拉斯之前本身也是统治恕瑞玛一方土地的恐怖法师领主,还有一些则是
名声可以当恐怖故事来讲的恶法师。
这些人基本没什么悲惨遭遇,只是单纯为了力量、权势而不择手段,是一群疯魔之人。
搞不好如果他们先接触到虚空结社那群人,直接投向虚空也说不准。
因此他对杀死这些施法者没有心理负担,犹豫主要是在思考击杀掉这些泽拉斯手下鹰犬可能引发的连续影响。
这里距离奈瑞桀玛有一两千公里远,隔了数座大塞,这些人死了泽拉斯不一定能立刻反应过来。
而且从市集上听来的传言,据说最近很多城市都有这样的法师队伍去宣读诏令,有些城市臣服了,一些力量强大的城市则把这些法师赶走了。
后续发生了什么不太清楚,但想来泽拉斯手下的法师团体应该不小,维考拉这边的法师也只是其中一小部分而已。
只要保证不放跑任何一个人,就能极大延缓泽拉斯得到消息的时间,等他感到维考拉,自己和内瑟斯早就出发去王城那边了。
而到了王城是必然要跟泽拉斯碰撞的,也就无所谓是否会惊动他了——内瑟斯的存在泽拉斯是一直都知道的,雷克顿与他从地下逃出来以后就开始在恕瑞玛大陆游荡寻找内瑟斯。
当然,最好的办法就是不阻止这些法师,任由他们控制维考拉,毕竟现在就惊动泽拉斯实在不是明智的选择。
但李维司同时能看出来内瑟斯对于泽拉斯这一宣言的无尽愤怒,对内瑟斯来说,那已经消失的古恕瑞玛帝国不仅是他愧疚的根源,也是支撑他信念的唯一。
如果自己阻止他,放任泽拉斯的鹰犬在这凯旋之城的遗骸上肆意玷污那已经消失的王朝荣光,自己恐怕立刻就会失去这位飞升者的尊敬。
对飞升者来说,故国的荣耀比他们的生命更重要!
没有什么比皇帝本人不在乎帝国荣耀更让他们绝望的了。
李维司深吸了一口气,很多时候很多事情,看似有更好的选择,但其实你能选的只有一个。
不过无所谓,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连搜魔人都要费一番功夫的小法师了,手下有一个半飞升者,有太阳圆盘,皇帝嘛,自然要讨伐不臣!
等阿兹尔复活,泽拉斯就该挠头了。
他抬起手,内瑟斯将身子俯得更低一些,让李维司的手可以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滚金的肩铠凉悠悠的,坚实可靠,李维司摩挲了一下上面交错的战痕,心中微微一动,仿佛自己并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举动,是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他深吸了一口气,表情下意识地变得郑重严肃,仿佛拜将台上皇帝对将军授予军队掌控权,只是慷慨陈词到了嘴边戛然而止,他忘了该怎么说,于是只沉声说道。
“我允许了。”
内瑟斯感到有些恍惚,尘封在记忆中已经模糊的记忆逐渐变得清晰,他清楚的记得这里是帝国的凯旋之所,自己曾和兄弟雷克顿一起在这里接受皇帝的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