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十屿瞅他,“学长,你就没有感到心塞、窒闷、失望和生气吗?”
“没有。”隗九川喝了口咖啡,看着姜十屿闷闷不乐的表情笑了笑,“所以你是因为这件事影响到了心情?”
“嗯。”
姜十屿双手握着咖啡杯,“我替你们感到不值。”
当时蜜随意说出那句,缉毒只是缉毒警的工作时,她的心刺痛了一下,青云队长四人的尸体在记忆里浮现,多了一层悲哀的色彩滤镜。
原来他们的流血与牺牲在很多人眼中只是职责所在。
“这有什么好不值的。”
隗九川放下咖啡杯,“这份工作的意义不体现于工资高低,也不在于别人的认可,而是在于在我们的努力工作下每年的吸毒人员在逐渐递减,身边所在乎的人没有沾染上毒,社会稳定,安居乐业。”
他微微一笑,安慰姜十屿道:“在这世上,不管你做什么永远都会有反对的声音,不要让那些声音影响到了你。”
隗九川很少笑,他的笑多数都给了姜十屿。
连带着眼角弧度里的温暖。
姜十屿瞬间被安慰好,“学长你说的对,谢谢你。”
她看向对方,“对了,你今晚怎么来这了?”
这离般政小区挺远的。
“来我的健身房看看。”隗九川说:“两年没来怒市了,一直交给别人管理,最近正好不忙,想着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调整的。”
姜十屿惊讶,“你在这开了健身房?”
隗九川点头。
“是和朋友合开的吗?”姜十屿起了兴趣,“叫什么名字?”
“不是合开的,是我一个人出资的,叫move,就在对面的大厦内。”
姜十屿不可思议,“学长你不是一个月工资4000吗?”
隗九川从她惊讶的眼神里看到了后半句话。
你这点工资怎么开得起健身房的?
隗九川暗笑,很想告诉她,当初他养她的时候,光每个月口粮都两千多了。
没点副业真的会被她吃穷。
“以前赚的钱。”
“怎么赚的?”
“我初中的时候认识了一个拳击馆的老板。”
隗九川初中是在孤儿院片区的一所普通中学上的,因为特殊的身份,当时很多孤儿院的孩子在学校都会遭遇霸凌。
多数孩子不敢惹事,怕给院内带去麻烦,选择隐忍。
但隗九川不是,面对霸凌他只会举起拳头反击回去。
烂命一条就是干!
有一次他在巷子里将五六个试图霸凌他的人打得跪在地上叫爸爸,这一爽到极致的场景被路过的拳击老板全程围观。
他一眼就看出,隗九川是个打架的好苗子。
于是想收隗九川为徒,教他练拳,日后帮他去打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