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掏出一张名片给了教练,又语气焦急地说:“现在我有急事,后续的赔偿给我打电话。”
谢时竹观看了全过程,这一幕打破了她的世界观。
霸总竟然知道交强险。
忽然,轿车里传来稍微低低的嗓音,含着些许不耐烦:“算了。”
车窗漆黑,根本看不见里面坐的是谁。
中年男人听到车里人的话,便也不为这事多说什么,“那就算了。”
说完后,中年男人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坐了上去。
教练则是愣在原地。
这声音她认识。
怎么说她也是花滑教练,以前也是花滑选手,却因为韧带受伤,只能退圈当个教练。
这声音不就是薄延吗?
教练经常观看国内外的大小比赛,平时荧幕里薄延都是用英语接受采访,第一次听到他说国语,也这么好听。
教练激动地说:“草,车里的是薄延。”
说完后,谢时竹下意识地回忆起了教练之前话中的重点,脱口而出:“就是那个骚扰男队员的薄延?”
教练一愣,赶紧要捂住谢时竹的大嘴巴。
谢时竹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想要道歉,但轿车已经开走,留下了车尾。
可是他们的对话,一五一十落在了车里的人耳朵。
穿着冲锋衣的少年,嘴角微微抽搐。
而驾驶座的中年男人笑着说:“少爷,国外那些人诬陷你,都传到国内了。”
薄延抿紧薄唇,一言不发。
他的膝盖放着一个笔记本电脑,上面显示的视频,就是一个小时前女子单人花滑的直播回放。
屏幕上的女生和刚才他在后视镜看到的人重叠起来。
不过,比赛中的女生眼神亮晶晶的,含着坚毅。
她姿态优雅,跳跃时又坚定,落地干净利落。
有着难得的天赋。
看到这里,薄延合上了电脑,修长的指尖捏着高挺鼻梁骨,问道:“入学安排好了吗?”
“放心吧,少爷,妥了!”
薄延点了点头,合上了眼皮。
*
教练的电动车没有任何事。
谢时竹坐上后座,教练也重新骑着车子,把她往家里送。
教练忍不住说:“国产车就是牛逼,你看我撞了那几百万的车,我这车一点漆也没掉。”
谢时竹眼睛含笑:“这话说得没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