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米娅微微一怔,目光看向灰喉,眼中闪过一丝理解,轻轻点了点头。
“小心些。”
灰喉回以一个淡淡的眼神,转身朝着浮士德倒下的方向走去。她的步伐沉稳,每一步都踏在这片饱经战火的土地上。周围的废墟在微风中发出簌簌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刚刚结束的惨烈战斗。
“她开窍了?”
煌瞪圆了眼睛,目光紧紧追随着灰喉远去的背影,语气里满是诧异。她下意识地往前跨了一步,眉头拧成了个疙瘩,脑袋里一团迷雾。
“你不知道她的过去吗?”
阿米娅收回目光,转头看向煌。她的眼神里透着一丝忧虑,轻柔的声音带着不容回避的力量。
“她没告诉我啊!我们平时交集不多,真没那么熟。”
煌双手一摊,脸上写满无奈,还耸了耸肩膀,脑袋晃得像拨浪鼓。
阿米娅微微叹气,眼中的怜悯愈发明显,缓缓开口讲述。
“灰喉的父母都是矿石病学者,他们满心热忱,一心只为感染者研究对抗矿石病的办法。然而世事无常,在一场感染者与当局的激烈冲突中,不幸双双遇难。经历这样的变故,灰喉内心所受的创伤难以估量,所以她觉得,咱们现在经历的一切,和她曾经的遭遇并无二致。”
说到这儿,阿米娅微微顿住,目光凝视着远方,仿佛看到了灰喉过去那段痛苦不堪的经历。紧接着,她转过头,神色凝重地看向煌,语重心长道。
“灰喉远比你想象中敏感。她早已习惯把内心的情感和想法,像深埋宝藏一样,藏进心底深处,不愿轻易向人倾诉。”
“不肯说出来,我哪能知道……”
煌撇了撇嘴,嘟囔着。她伸手挠了挠头,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眼神里闪过一丝愧疚。她垂头沉思片刻,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低沉又自责。
残阳如血,给这片刚刚经历过激战的战场披上了一层暗红的殓衣。刺鼻的硝烟与浓烈的血腥味相互交织,久久不散。阿米娅、煌和博士等人围聚在不远处,交谈声时高时低,在死寂的战场上回荡。然而,他们浑然不知,一个神秘的身影,正从弥漫的硝烟中,如幽灵般悄然靠近。
灰喉抱着浮士德的弩,形单影只地伫立在一旁。浮士德的牺牲,像一道沉重的枷锁,压得她喘不过气,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与她无关。就在这时,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如同一把锐利的匕首,陡然从她身后刺来:“他是你的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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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喉的身体瞬间僵硬,心脏猛地一缩。她迅速转身,右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武器,只见一个身着黑色雨披的人,犹如暗夜中的鬼魅,静静地站在那里。雨披宽大的兜帽将其面容严严实实地遮住,唯有一双幽邃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寒芒,仿佛能看穿人的灵魂。
“。。。。。。我不知道。。。。。。你是谁?”
灰喉警惕地后退一步,手中的弩握得更紧了,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神秘人微微歪了歪头,兜帽随之晃动,发出一阵轻微的摩擦声,语调平静却又带着几分诡异。
“需要我自我介绍吗?”
“不用了。”
灰喉毫不犹豫地回应,目光如炬,紧紧锁定眼前这个不速之客,试图从他的一举一动中捕捉到危险的信号。
神秘人双手抱胸,雨披随之微微鼓起,散发出一股压迫感。
“和感染者做朋友是很危险的。”
灰喉闻言,眉头紧紧皱起,眼神愈发坚定,如同燃烧的火焰。
“我不在乎朋友是不是感染者。”
“这样吗。。。。。。节哀顺变。”
神秘人沉默片刻,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仿佛从冰窖中传来。
“。。。。。。为什么要问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