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翻新祖宅,撬开老宅地板,却发现下面全是带编号的尸骨,你会选择仓皇逃离,还是深挖背后的恐怖真相?
梅雨季的潮气渗进墙缝,老宅的木地板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我攥着撬棍,第三次用力撬动书房角落翘起的木板。姑妈临终前攥着我的手,浑浊的眼球盯着天花板:“别碰……地下室……”可房产中介说这栋百年老宅年久失修,必须彻底翻新才能出售。
“咔嚓”一声,朽木断裂。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手电筒的光束刺破黑暗,照见密密麻麻的白骨。每具尸骨的脚踝都系着褪色的红绳,绳结上挂着青铜编号牌,最近的一具标着“1943-76”。指骨交错间,我瞥见半截泛黄的布条,上面绣着的并蒂莲纹,和我从小佩戴的玉佩图案一模一样。
“这不可能……”我后退半步,撞上身后的书架。《地方志》哗啦散落,1943年的新闻报道被霉斑侵蚀:“城西林家宅突发大火,七十六条人命葬身火海,唯留主家幼子林长安幸存”。照片里的老宅轮廓与眼前建筑分毫不差,而火灾现场的焦骨堆中,隐约可见系着红绳的脚踝。
手机在裤兜震动,陌生号码发来彩信。视频里,我的背影站在撬开的地板前,手电筒光束中浮现出无数苍白的手,从尸骨堆里伸出,指甲缝里嵌着暗红色的布条。视频右下角跳动的时间是实时的,而拍摄机位——分明是从头顶的吊灯俯视。
深夜,我被指甲抓挠门板的声音惊醒。门缝钻进潮湿的风,带着浓重的血腥味。打开门,月光下的走廊空无一人,却有行血字从楼梯蜿蜒而下:“找到1943-01,否则你就是77号”。当我用纸巾擦拭,指腹触到凹凸不平的刻痕——那些字是用某种尖锐物深深凿进木板的。
在阁楼的樟木箱底,我翻出姑妈珍藏的百衲被。褪色的布片上,除了并蒂莲纹,还绣着奇怪的符咒。被芯里藏着本日记,1943年3月15日的记录让我浑身发冷:“父亲说要完成‘血莲祭’,用七十二具与林家血脉相连的躯体,换取家族永世昌盛。今晚,第一个祭品送来了……”字迹到此戛然而止,后面几页被火烧得只剩灰烬。
当我再次踏入书房,所有尸骨竟调转方向,空洞的眼窝齐刷刷盯着我。编号“1943-76”的指骨突然动了动,勾住我的裤脚。地板开始剧烈震动,墙壁渗出黑色黏液,逐渐显露出巨大的祭坛,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生辰八字——最新的位置,赫然写着我的名字。
“你终于来了。”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穿长袍的老者倒挂在房梁上,他的脸布满树皮般的皱纹,左眼处插着半截烧焦的木签,“我是你曾祖父的弟弟,1943年那场‘意外’,本该烧死的是我。”他抖落长袍,露出缠绕全身的红绳,每根绳子都系着青铜编号牌,“这些年,我一直在等林家后人,完成最后的献祭。”
千钧一发之际,姑妈日记里残留的灰烬突然燃起蓝色火焰。我抓起百衲被冲向祭坛,符咒在火光中发出耀眼的金光。尸骨堆里爆发出凄厉的惨叫,所有编号牌同时炸裂,青铜碎片如雨点般射向老者。他的身体开始透明,化作无数红绳飘向空中。
“还没完……”他的声音混着锁链断裂的巨响,“血莲祭的契约永远不会终止……”整栋老宅开始坍塌,我在碎石中拼命奔跑,怀中的百衲被突然变得滚烫,布料上浮现出新的文字:“第七十七个祭品已就位”。
当我从废墟中爬出来,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警察在清理现场时,从瓦砾堆里挖出个青铜盒,盒中放着卷泛黄的契约书,最后的落款日期是2024年——正是我继承老宅的这一年。而我的手机,突然收到条新短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里,一张照片赫然显示:在某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地板下整齐排列着77具尸骨,最前方那具的脚踝上,系着和我玉佩同样纹饰的红绳。
如果是你,面对这跨越八十年的恐怖诅咒,面对被命运选中的生死困局,又该如何挣脱老宅深处的邪恶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