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瞥了李娟一眼;心想:看来她高中毕业后;一直没什么变化;说话水平还处在搬弄书本那一套上。
叶遥遥却皱了下眉头;左顾而言他地说道:“郭良;沙轩今天也来了。”
“沙;沙轩在哪里?”郭良吃了一惊;差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一时不慎;竟碰翻了一个酒杯;酒水倒出来;顺着桌边流到了他的裤档上。郭良顿时手忙脚乱;李娟赶紧扯了一大把卫生纸递给了他。
叶遥遥转头寻着了沙轩;但沙轩背对着她;她只好用手指了下:“他在那里。”
郭良很快镇静下来;强笑道:“既然是老同学;那该请过来一起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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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娟附和着说:“对;对;对;什么事情应该当面说清楚。不是每个男人都有养漂亮女人的本事。”
郭良瞪了她一眼:“俗气。”
李娟赶紧陪着笑说:“是;是;是。市长教育得对;我说错了;应该说:什么样的脚;就穿什么样的鞋。穿错了鞋;对自己的脚也不好。”说到这里;她转头故意去问上官婉:“老同学;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上官婉知道她在含沙射影地说沙轩和自己不配;她如果承认了脚穿鞋的问题;就等于承认了沙轩配不上自己。上官婉很聪明;她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和李娟纠缠;而是微笑着说:“早年;西方有个哲学家叫黑格尔;他曾经说过:存在即是合理的。我想;他的话能够流传到今天;一定有他的道理。”
上官婉轻启嘴唇;轻言细语说这话的时候;郭良简直就看傻了;眼里情欲大盛;倘若这里是他的办公室;他早就扑过去了。郭良这些年来;一直在总结一个问题;如果当时;沙轩没有出现;那上官婉一定是他的;如果他能放下斯文的架子;一定能够对上官婉先上车;后补票。
但世上没有后悔药;郭良眼中闪过一丝狠色;虽然来得快;去得也快;但还是被山神揪住了;他嘿呀嘿呀地就笑开了:“这厮已经动了邪念;沙兄弟;你放心把羊放在狼的旁边吗?”
沙轩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意思是;就算他是一头恶狼;又能怎样?
河神却不识时务地打着哈哈:“山猪;你丫的没看见猎狗还守在这里吗?”
沙轩出其不意地伸脚就踢出一道劲力;一下就撞到了河神的腿上;河神“啊”地叫了一声;山神装作不解地问:“大白天的;叫什么叫?你叫了别人也不会当你是只鸟啊!”
瞧瞧;这话多损人;既骂了河神;又奚落了旁边看笑话的百灵儿!
百灵儿眼珠一转;就笑嘻嘻地问山神:“山猪哥哥;你抓住过狼没有?”
山神一怔:“我抓狼做什么?”
百灵儿嘲弄道:“你是山里最大的猎狗啊!”
河神立刻心领神会地哈哈大笑;土地爷说:“山猪;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就是不长记性;你丫的还是不明白;得罪谁也别得罪女人!”
沙轩心道: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老子乍就交了你们这帮损友?
这时;李娟扭着微微发福的蛮腰过来了;她对着沙轩“嗨”了声:“老同学;这么多年不见了;过来陪叶老师叙叙旧吧。”
沙轩见躲不过去了;只好点头答应。
河神却学着李娟的语调;比了个兰花指也“嗨”了声:“姐姐;我可以和你叙叙旧吗?”
李娟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却没有发作;只是不高兴地说:“你是谁?我们又不认识;叙什么旧?”
河神嬉皮笑脸地说:“一回生;二回熟;你如果一直不给我机会;我们又怎么会认识呢?不如我过来陪你坐坐吧?”
百灵儿小声地对胡大姐说:“河头哥哥越来越恶心了!”
旁边桌上有人也面露嘲色看了过来。
李娟沉下脸丢下句话转身离开:“我们同学相聚;你来凑什么热闹?”
河神居然如若无事一般;抢在沙轩前面一步;就大大咧咧地提了瓶啤酒;走了过去。
秦金柱忍不住问土地爷:“他(河神)去做什么?”
土地爷笑:“他看戏没过瘾;就想去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