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得如此束手束脚、茫然无措。
只忽然,他想起自己之前想给对方赐婚时,她说过的话。
看上了一个人,想娶回家。
身份贵重,脾气大,她不敢上门提亲。
是男子!
是了。
她说的就是朕啊!
傅佑安手抖了又抖,心里又气又恼,又带着些愤恨,当真是……欺君犯上,野蛮粗鲁,不懂规矩!
他在心里把沈娇骂了又骂。
可看着桌上几个精致的小礼物,捏着傅寒声的心腹名单,他又实在骂不出口,最后一抹脸,“白松,叫镇国公给朕滚进来。”
白松:???
“是。”
这镇国公小两天没来上朝,怎么突然惹怒皇上了?
白松不敢多问,只能赶紧去镇国公府上找沈娇,临进宫前提点她一句,“皇上今晨,格外生气”。
沈娇轻笑一声,随手塞了个钱袋子给他,“劳公公提点。”
想必是反应过来,她这……东窗事发了!
不过她本来也没瞒着,所以压根一点都不怕。
白松接了钱袋子,笑着说,“不敢不敢,镇国公请。”
“臣参见皇上。”
沈娇笑眯眯的行礼,像个没事人一样。
傅佑安一直揉着额角,见状随手就把砚台往她身上砸,还没忍心砸脑袋,只砸在手臂上。
砚台哐一下掉落地面,摔掉了一个角。
“臣这是哪儿得罪了皇上,皇上竟如此生气,让臣好生惶恐。”
沈娇抬眸,眉眼含笑的看向傅佑安,砚台里的墨汁儿在她衣服上留下缕缕污渍,她也并没在意。
看上去哪有半分惶恐的样子!
傅佑安见状火气“噌”一下就上了头,“你自己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晚上偷摸寻他的胆子呢?
这会儿就知道装无辜了!
“臣干什么了?”
沈娇目光缓缓落在他遮掩着的脖子上,唇角轻轻翘起。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