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令他朝思暮想、辗转反侧的人,就依偎在他怀里,那么的乖巧、招人疼爱。
“这半年,可有人难为你?”
“没有,我在后宫,谁能难为我啊?”
沈娇反问了句,随即又叹了声,“只不过是过于想念某人,日日伤春悲秋的,心情不大好罢了。”
她心情不好,才配合乔晨折腾别的人,见别人日子不畅快,她心情就好了。
傅佑安哪知道这个?
他只见沈娇神色落寞,心头就是一颤,连忙低声哄她,“就这一次,以后我再也不出去了。”
“当真?”
“我发誓!”
傅佑安就差抬手指着天说话了,观其神色那叫一个诚恳。
沈娇没说信不信,只是靠着他,问问他战场上一些事。
傅佑安老老实实应答,又给沈娇说了几件趣事儿。
草原狼不好打,草原幅员辽阔,正面交战也就罢了,但凡对方要跑,他们追起来就很费劲儿。
若不是之前埋下的几个探子,这事儿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去。
相较而言,夷光好打多了。
打下整个夷光,加起来拢共才花了一个多月。
“夷光皇室的宝贝我都叫人运回来了,待会儿带你去看。”傅佑安语气突然变的有些高昂。
显然夷光皇室的宝贝,很能入他的眼。
沈娇轻拍拍他,“你还是先去收拾收拾吧,赶路回来,一身风尘。”
“陪我。”
傅佑安拉着沈娇一并往雍丽池而去。
雍丽池地方略略有些偏远,一路过去蝉鸣虫唱,呜呜咋咋的吵的厉害。
宫里的内侍和婢女正拿着杆在粘知了。
沈娇偏头看了眼,“记得幼年吃过炸知了,味道还不错,不过也就只吃了那么一回。”
炸知了?
傅佑安是没吃过的,但他见人吃过。
“沧州那边,每逢夏季便有卖炸知了的,一小盘子能卖出五十文。”
傅佑安见沈娇似有些想吃,就吩咐人去做一小盘送到雍丽池去,“只能吃一点点,我从前听说有人吃这个去世了。”
他不拦着沈娇吃,但不能多吃。
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