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到万不得已的情况的话,就把郑号锡送走吧。让他回到自己的家庭,继续做他喜欢做的事情,开心地活着……要提前和奥田总编商量一下吗?
白井思考中,发了呆,举起杯子,就要去喝还特别烫的牛奶。
“我喜欢你,男女关系的那种喜欢。”
“噗啊!烫!”白井直接吐了出来。一方面因为真的很烫,另一方面也因为郑号锡的惊人宣言。白井把被子放到一边,就看到眼前被递过来的毛巾。白井叹了口气,抓过毛巾,擦拭衣服上和地上的牛奶,“等晾一会儿再喝吧。”
“你听到的,别以为可以瞒过我。”
“……”白井停顿了一下,把毛巾扔进洗碗池里,“我很高兴你喜欢。我说真的,我从没被男人表白过,我也没和任何男人告白过……但是你根本不明白你现在在说什么。你!你……你只是一时兴起!”
“我知道你对我而言是非常重要的。当听说你生病了我会心痛,看到你有可能被人绑架,我会不顾一切去救你,这些都已经说明问题了。”
白井使劲摇了摇头,推开郑号锡,坐到餐桌前,看着前方,思考了一会儿,再次摇头,“这太荒谬了。你只不过是可怜我罢了。可怜我就这么一个人生活着,可怜我的经历。那不是爱情,你要分清。”
“我已经分清了。”
“你没有!”
白井的坚决态度,让郑号锡很迷惑。她为什么那么坚定地认为自己对她的感情是误会呢?为什么她就是不能相信自己?
“是因为你喜欢奥田总编吗?”
“啊?”白井皱起眉头,笑了一下,表示对郑号锡奇特想法的嘲笑,“你脑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对劲了?他是我的恩人,如果他让我下火海,我也会义不容辞地跳。但我不爱他。”
“你爱星山吗?”
“哈?”白井终于忍不住了,郑号锡的女性思维已经让她不耐烦了。他可能是真的很在乎自己,所以怀疑了自己身边的人一遍,不管是有可能的还是没可能的。“如果我说是呢?”
郑号锡仰起脸,像个受了伤害的孩子,但还是勉强地摇头,“他已经死了。”
“那你问的问题还有意思吗?”
“……没有。”
白井嘟着嘴,看向窗外,“……”她第一次不知道该拿郑号锡怎么办。她从不敢去爱郑号锡提到的那些人。她这样一个杀人凶手,怎么值得被爱呢?那个唯一爱自己的人已经死了——她的母亲。她不够格去爱其他人,也不值得其他人来爱她。
还记得《一生》中,莉松姨妈说的那句话,还有约娜和那个混蛋子爵的反应。她没有感到愤怒,而是觉得自然。她就是一个像莉松姨妈一样,透明、可有可无、像家具一样的人。她应得到无视。
约娜和子爵对她的反应也是没错的。一个老CHU女、丑陋的女人就像在煤气灯下燃烧过的蜡烛一样,没用了。虽然它也可以照亮黑暗,但比煤气灯暗淡的光亮,有什么用处呢?不能爱,也不能被爱……
“我喜欢你这件事情有那么不可置信吗?美女会爱上野兽,野兽也爱上了美女啊。”
“那是童话故事。而你是就是那位美女。”
“不是……当然不是,我们都是野兽。”
白井笑着摇了摇头,“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不管怎么包装,你还是误会了。如果你真的没有误会自己的感情。那我就要把你辞退了。我也再也不想见你。”
“你让我忍着我的感情吗?它有什么错呢?它是我正常的感情啊!它是爱你的!”
“这样的话,那就再见了。我会和奥田总编说清情况,把你送走的。机票我会付钱,这个月的钱也会一分不少的给你。祝你回国愉快,和你的朋友们重聚。”
“……为什么你这么残忍呢?”
“你做的选择。要么承认自己是错的,要么就坚持自己的错误,离开。”
“……”
记忆里,那个人永远都是微笑的。他读过很多书,最喜欢的是雨果的《巴黎圣母院》。他说他喜欢那个丑陋却心地善良的卡西莫多。他被关在钟楼长大,接受弗罗洛的残忍教育,把他的生活破坏成地狱。但是卡西莫多却仍然心存着希望,渴望着有一天能离开圣母院,融入到大家的群体里,成为他每天望着的那些人的一份子。
“我爱雨果的作品,他的浪漫气质让我着迷。”星山将一本特别厚的书从书架里抽出来,“尤其是《巴黎圣母院》。那些心存希望生活的人,虽然最后都失败了,但是他们拥有的希望,却使他们成为了最耀眼的角色。”
“你是我的希望。”
“!”星山惊讶地看着白井充满期待的眼神,“但是,润,有一天,我会辞职,然后和一个女人结婚,和她过幸福的生活。那个女人不会是你。”
“我知道,我不会要求和你在一起。但我想让你知道,你是我的希望。”
星山笑着,揉了揉白井的头,“总有一天,你会有一个新的希望,或许,比我更帅?呵呵。哦!或许,比我更高?比我更温柔,呃……他可能会更擅长做饭、洗衣服,或许他会是个厨师?音乐家?你会写词,为什么不找个会作曲的人?这样你们就可以一起制作歌曲了。或者,漫画家?也可以啊,你们一起创作故事漫画,变成日本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