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桑卓玛咬着嘴唇,说道:“白色之神来索命了,对抗恶魔之力的唯一方式,你懂吗?”蚕丛几乎要冻成冰块,摇头不语,巴桑卓玛说道:“只有紧紧挨在一起。”
蚕丛一阵羞涩,同样不为所动。
巴桑卓玛看不出年纪,在族人里,她就像一直凌寒傲立的梅花,艳丽、孤傲、绝色,在外表上,她全身像插满了刺,性格孤高,我行我素,从不拘泥于红尘俗世,她是父亲十几位子女中最普通的存在。或者说,她是父亲最不关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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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的妈妈在生她时难产死了,她的父亲,就是扎西多吉。
可扎西多吉并不认为她是他的女儿。因为巴桑卓玛来到这个世界,比他跟她妈妈结合时,或者说,从怀孕到出生,要至少早上3个月。也就是说,她妈妈之前就怀上了别人的种,而这个人很大程度上就是剑神杨术。
16年前,杨术率领的那支队伍碰到了一支野人队伍。当时发生了一些摩擦与打斗,一个叫格桑曲珍的女野人进入了杨术的视线。
格桑曲珍性格柔和、温情,善解人意,杨术谦谦君子,不忍心对俘虏来的野人赶尽杀绝,于是在相处的那段日子里,心意相通,最终跟格桑曲珍情投意合。
当时守望者对野人分外眼红,欲置之死地而后快,因此杨术与格桑曲珍之间从来不敢光明正大,只能偷偷摸摸。后来因为风暴耽误一些事,杨术带上兄弟不得不返回,就这样耽误了几天,可当他迎头赶上时,扎西多吉已经带着格桑曲珍走了很远了。
那是一段让剑神刻骨铭心的感情。可惜格桑曲珍没留下一个句话,大哥扎西多吉同样冷酷绝情,他只留下了鲜血与白骨。
这成了杨术的终身遗憾,同样也成了极重兄弟感情的剑仙阳江心底的一个大疙瘩。
格桑曲珍一生信奉强者,跟了扎西多吉5个月后就生下了巴桑卓玛。扎西多吉这才知道她怀的不是他的孩子,但为了表达对兄弟杨术的敬意,于是在她临死时刻答应她一定会将孩子扶养长大。
巴桑卓玛跟她那些兄弟姐妹的姓氏都不一样。她小时候问过扎西多吉,可惜父亲从来不说,她从来没得到过来自母亲的爱,而其他的兄弟姐妹都有过很完整的快乐童年,而她,成长过程中几乎全是孤独、心酸和落寞,有些时候,她还听到一些族人说她夺走了她妈妈的性命。
实际上,她对于母亲完全没概念,她只知道叫格桑曲珍,而且,有人说她父亲另有其人。
这些隐秘的东西一度让她极为郁闷。
在笄发之年,她再也没有纠结过这个名字带来的困惑,同样,她也不再沉沦于少年时期困惑她的问题,她变得刚强,甚而凶狠,特别是她对爱的表达,就像一团烈火,一旦来临时,烧得很高同样烧得很旺。
这让许多人望而生畏。
在族里,她自认为,没有匹配得上她的男子,一些男子在跟她接触一段时间后,往往被她的强悍与刚烈以及强势所折服。在这一点上,她倒是遗传了她妈妈的性格,她曾经说过:“谁能在剑术上胜得过她父亲,那么她就臣服在他脚下。可惜,这几年来,没有一个人能战胜扎西多吉的一只单手。”
巴桑卓玛这次除了查探守望者的行踪之外,另外一件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到神兽白虎。
按照上古传说,只有四大神兽才能对抗强大邪恶的白色之神。因此,从去年开始,族人中,就渐渐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只要谁能征服白虎,那么全体都将臣服在其脚下。
可惜,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蚕丛在迷糊中听到她凄迷、忧郁的哭声。的确,在白天,在外人面前,巴桑卓玛表现得比一个男人还坚强,英勇好斗,稍有不满则剑拔弩张,但是这并不代表她没有柔弱的一面,她终归是女人,女人如水,她的柔弱在梦中、在哭泣中,蚕丛听到:“妈妈,你在哪,你好吗?……不要走,我怕………父亲只喜欢他们……”的声音。
她的声音细小,且略带幽怨,身体在颤动,蚕丛想着:她太冷了。于是渐渐地靠近了她。
睡梦中,巴桑卓玛似乎感到了一股暖意,如此自然地靠了过来。蚕丛第一次跟女孩子挨得如此之近,听着她细微的心跳和平缓的呼吸声,他的心情激动异常,他甚至不敢大声呼气,不过奇怪的人,他浮躁不安的心也跟着她的均匀的呼吸声而放松下来,他看了一眼她精致的脸蛋和吹弹可破的肌肤,不知不觉间,陷入了梦想。
清晨,天才微亮的时候,巴桑卓玛突然睁开眼来,她发现这个叫蚕丛的小子居然跟自己靠得如此之近,差点肌肤相亲,两人前胸搭后背的,鼻息互闻,她一阵恼怒,然后她的手由于被绳索绑缚住了,很不巧地碰到了他的ym之处,她发现这不像个事,她暴怒一声,打了蚕丛一个大嘴巴。
蚕丛突然被袭击,也吓了一惊,他弹跳着站了起来,左右看了一圈,发现没有外人,于是怒道:“你干嘛欺负人?我惹你了吗?”
巴桑卓玛绷着凶巴巴的脸,一脸娇羞,接着那抹酡红红到了脖子根上,她强压心中的羞涩,严肃说道:“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你的那……臭东西。”她将脸撇向一边,说道:“你不是说你们守望者都是一帮正人君子吗?”
蚕丛感觉到自己下方的异常,赶紧背对着她,说道:“我也不知道会这样,算我对不起了。”他连忙靠近溪水边,洗了把脸,让自己冷静。
巴桑卓玛看到他扭捏不休,手脚无措,不像惺惺作态。她知道,他还是一个未染红尘的毛头小子。
她浅笑了一下,说道:“小子,你没碰过女人。”
蚕丛有被羞辱的感觉,他转过脸来,故作自然,甚而摆出一丝风流的笑意,想否认她的直觉但自己无形之中表露出的做作以及脸上呈现的那种青涩行迹,让他无地自容又无可辩驳,他嘴上说道:“谁说的呢?碰过,还不少。”他双手一摊,表示许多个,数不清。
巴桑卓玛知道他在掩饰,于时就坡下驴,说道:“来呀,想不想尝试一下。就这里,无人打搅。看看孰强孰弱?”
蚕丛不知道如何作答,他想着:关外的女人简直不知廉耻。
巴桑卓玛看到他脸上的犹豫,于是收起了自己的戏谑,她觉得,对一个未开化的男人来说,他的第一次完全有比自己更好的选择。她说道:“白色之神走了,走吧,咋们去找一找昨天那只白虎的踪迹。”
蚕丛对于他们的异想天开表示难以理解,光是白虎的吼声,就足以置人于死地,他说了一句:“你是我的俘虏,一切听我的,我要去找剑神前辈。”
巴桑卓玛挣扎站起来:“可以,但我们总要先吃点东西吧。”她想着:反正你找不到,咋们就出去随意走走。
两个年轻人从间隙中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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