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吓唬我们!哥儿几个今日非要见秦二不可,我们叫你一声嫂子是看在秦二的面子上,别真跟我们摆嫂子架子。”甲说。
“秦二就没将你当妻子看待过!摆秦家少奶奶的身份给谁看?哥儿几个岂是你能赶得了的?”乙说。
“伯母呢?我们不跟没地位没身份的人说话。”丙说。
“你们算什么东西?秦府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们这些个没身份、没地位的‘外人’管!”顾少男说完望向不远处几个惊愕地望着她的家丁,指着三个人大声道,“去将这三个没礼貌满嘴喷粪的混帐东西赶走!”
家丁们面面相觑,不敢冒然行动。
甲乙丙一听急了,脚一跺便指着顾少男骂:“哥儿几个来秦府是看病人来了,结果人还没见你就让人赶我们出去,这是什么待客之道?”
“马上就要被休掉的人有什么资格赶我们?”
“伯母呢?我们要见伯母!”
“见夫人?”顾少男冷笑起来,双臂环胸嘲讽道,“夫人忙得很呢,哪里有功夫见你们这三个不懂礼貌为何物、不知所谓的东西!”
“敢骂我们是东西?娘的!兄弟们别搭理这娘们儿,去见秦二。”甲大吼一声,招呼着另外两人往前走,打算硬闯。
顾少男见状,瞪向观望中的家丁们:“愣着干什么?真让他们硬闯?还不赶他们走!”
虽说这三个人的行为是过分了,可是这位刚入门没多久的二奶奶说话实在没什么分量,冒冒然地将来客赶出府去,万一上头怪罪下来,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可担当不起啊!于是全都当鸵鸟,假装没听到顾少男的话。
三人见状嗤笑道:“看看,连贵府的下人都不听你的话,还敢对我们这些贵客下逐客令?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再说吧。”
眼见这三个“东西”说的话越来越难听,在别人的地盘上说难听的话,还跟他们客气什么?顾少男狠瞪了家丁们一眼后眼睛四处一扫,快步走到不远处的一棵杨树前,伸出手在众人目瞪口呆之下三下五除二爬上了树,左手在一根女子手腕般粗细的树枝上微微一用力,“咔擦”一声折断了后拿着树枝纵身一跃跳下地来。
这是顾少男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表露功夫,爬树、折枝再跳下来这一连环的动作其实是顾少男故意做的。在秦府她没有丝毫的地位,唯一能唬住人的只是身手而已,既然这些人这么不将她当回事,那她就露一手出来让他们瞧瞧,就算她在秦府没地位,但不代表她是那种可以任人随意欺负的软脚虾!
那棵大杨树极高,树干很粗很滑,没有可以踏脚的地方,最低的分叉都有近两人高,就连府上最会爬树翻墙的秦未央都爬不了这棵树,可是顾少男却爬得那么轻松,最后还从两人多高的树上稳稳地跳下来,在场的众人均看呆了,吼着要冲去秦未央房里的甲乙丙一时间都忘了走了。
顾少男拿着近两米长的树枝走向前,用它指着三个人威胁道:“你们若是敢不将秦府的二少奶奶放在眼里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走过去,就休要怪我手上的树枝子不长眼睛!”
三人都对顾少男的身手有些忌惮,但想着谅她一个娘们儿也没那个胆子打他们,只是想吓退他们而已,一想通这点,三人立刻有恃无恐地挺起胸,无视挡在他们身前的顾少男,大摇大摆地往里走。
“你们看到了,我已经事先提醒了,是他们选择不听的!”顾少男对一旁愣着的家丁们说完后便提起树枝子快速往甲乙丙的腿打去。
“哎哟”,“哎哟”,“哎哟”。
接连三声,甲乙丙均弯下腰抱住被打疼的双腿痛呼。
这边闹的动静过大,眨眼的功夫,便引来了许多下人,来人看到顾少男手提着树枝威风凛凛地站在三个抱腿痛呼的人面前均瞪大了眼。
“这只是小小的开胃菜,若你们再胆大妄为擅闯秦府,最后被抬着回去后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顾少男语气冰冷地道。
好汉不吃眼前亏,甲乙丙不敢再与顾少男对着看,眼见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丢不起脸的三个人不敢再逗留,忿忿地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后便夹着尾巴逃了。
“等等。”月如突然从远处跑了过来喊道。
三人停下来回头望去,看到月如后气轰轰地道:“回去后告诉你主子,说他媳妇儿牛气得很,拿棍子打我们。”
月如很是尴尬,踌躇了下将手中的信递过去:“这是二爷让奴婢交给三位爷的信,麻烦三位爷有空时将它转送给芸娘。”
“芸娘?”甲闻言嘴角突然扯起一抹笑,眼带嘲讽地看了眼顾少男后一把接过信,仗义地保证道,“你放心,这信我一定会亲手送到芸娘手中。秦二真不愧是痴情种子啊,都病得起不来了还惦记着芸娘。”
乙和丙也高兴了,觉得秦二真是好样儿的,替他们在凶神恶煞的婆娘面前报了小小的一仇。
顾少男嘴角扯出一抹讽笑,突然上前以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信抢了过来。
手空了的甲傻住了,张大了嘴瞪向顾少男。
“你们可以走了。”将信往袖口中一放,顾少男“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