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打你了!像你这样有人生养无人教育的畜生,姑奶奶就替你爹妈管教管教你,让你也长长记性,记得这个世界不是你阿尕的天下,不是所有人都像阿灵那么软弱好欺。”燕子手指着阿尕的鼻子骂道。
花园里人越聚越多,阿尕丢下一句“疯婆子!好男不跟女斗”转身迅速离去。
只留燕子独自坐在花园的花池边愤愤不平,她本来想阿尕可能会对她动手,这样就可以叫人好好收拾一顿这个畜生,好给阿灵出口气,也警告他以后再敢动阿灵和冬冬就要见一次打一次,打到他再不敢施暴为止。
她知道,阿灵不会再离一次婚,但这噩梦般的生活怎么继续?只要阿灵拿不出钱,她就要挨打受气,还有可怜的冬冬,怎么办?
她要为阿灵想想办法,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
离婚是最后一步,要不离婚就得阻止家暴的发生,对于那些形同虚设的维权机构,她从来没有指望过,那些不出人命永远只有“调解”的部门,是不用报任何希望的。
剩下的,对付阿尕这样的人,只能以暴制暴。一个上海乡下人,却在这片属于我们的地盘耀武扬威、肆意横行,把我们自己的姑娘打成残废,这怎么可以?
燕子慢慢在脑子里酝酿了一出修理阿尕的计谋。
等阿灵的伤口愈合,淤肿消散,阿灵和冬冬暂时住在了燕子家,阿尕被燕子的气势震吓,不敢轻举妄动。被燕子打了以后,他到处打听燕子的背景,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吓一跳。原来燕子有着非凡的背景,这让他着实有点后怕,万一阿灵和冬冬那天有个万一,他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他不怕公检法,不怕妇幼保协会等等一切机构,这些机构说白了就形同虚设,只要不出人命它就会视而不见。出了人命只要没人死拱,它也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绝不主动为谁维权。
阿尕明白的很,在这片有着“特色”的土地上,最不值钱的就是百姓和他们的贱命,那些当官的自然天天想着怎么把自己的荷包塞满,哪有时间跟这些贱民瞎扯淡?所有的机构都在自我利益的泥潭里捞鱼,顾不得其他。
所以他一直肆无忌惮,他懂得阿灵无依无靠,前夫虽然有钱有势,但阿灵已经和他们决裂,她不会让他们知晓她的狼狈,他们也绝不会为她出头,只要不弄掉了冬冬的命,他们是不会来为难他的。而阿灵的亲人都是乡下没权没势的人,他对他们向来都是看不起的,惧怕更无从说起。
这个精明的上海男人精于投机,他把他的“精明”发挥到极致,从开始接近阿灵就步步为营,算计得当,要不是老天作对,他阿尕早就功成名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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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最棘手的是阿灵躲在燕子家,让他无计可施,他不敢得罪燕子,那隐秘的权位背后是令他深深敬畏的东西,他不敢冒犯,那就是一个黑洞,他不知道黑洞里到底会冒出什么,他只能远远观望,不敢靠近。
但他现在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追债的人天天跟在他屁股后面,他连家都不敢回,家里老太婆和儿子都不知道是个怎样的状况。阿灵死不接电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他恨得牙根紧咬,恨不得把阿灵生死活剥了,可是,连见都见不到阿灵,这可如何是好?
成天躲在乡下,水泥厂已经停产,欠下的债没法还上,他的生活就永无宁日。他有些后悔,后悔不该听人教唆把从阿灵手上抠出来的十几万拿去赌,本来以为赌吗?会有输有赢,也不会都输光。那天要是能早些收手也不会输得那么惨。
他又想起要不是那天他拍了冬冬一巴掌,阿灵又死命护着,好像他是恶鬼一样,让他惹了一身晦气,他也不至于把本来赢回来的几万连自己的十几万一夜之间都输掉,还欠了几万高利贷。
阿尕想:阿灵就是个晦气鬼,谁跟她在一起谁倒霉,看看她害死的小美,看看她前夫毫不留恋的把她扫地出门,看看她现在那个衰样,真是晦气透顶了。
他始终没有想到,那一天的赌局是人家设的局,专门为他而设,先是几个人合伙让他赢了几万,然后是输输赢赢,最后到他贪婪的本性尽显,又到他欲罢不能时候,输钱便是一定的了,主要是还有专门放款——高利贷的人,热情地要他借点钱回本,他就一步步掉到人家的陷阱而不自知。
他一直觉得都是阿灵的晦气使得他诸事不顺,他甚至想到要是他阿尕能够翻身,这个女人是千万不能要的。
二六四、阿灵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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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四、阿灵的绝望
阿尕沿着那条清澈的小河走来走去,他一筹莫展,追债的人下了最后通牒:还不上钱就要他一件器官,这让他惶惶不可终日。
他时而站立望着河水发呆,时而蹲下来唉声叹气,把河边的小石头踢得老远,他狠狠地看着天空飞过的小鸟、水里游泳的小鱼,他和它们都有仇。
这个世界没有一样东西是顺他的意的,所有的东西都在和他作对。他恨恨地把脚下一只蚂蚱踩得粉碎:“我叫你蹦跶!”
阿灵一直不露面,燕子家他又不敢去。小区外蹲守了几天都不见阿灵和冬冬的踪影,这让他很是恼火,在他最需要她帮助的时候,她居然躲起来不见他。他甚至想到要是绑架了冬冬,冬冬老子会不会出一大笔钱来赎人?
可是,现在谁都见不到,阿灵对冬冬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