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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第3页）

“那是因为您让我留在霍格沃茨。”斯内普谦恭地垂眸，一板一眼地回答。

伏地魔看了他很久，在那种有如针刺的目光下很少有人可以坚持，任何谎言都会因此被戳穿，然后说谎者跪在地上乞求上位者的原谅。

但斯内普可以成为邓布利多的间谍自然有他过人之处，在周围的人都因为伏地魔的情绪而战战兢兢的时候他依然保持了谦卑却稳重的姿态，并不多做解释，也不试图去窥测伏地魔的心思然后做多余考量。

然后伏地魔露出一个笑容，他拥抱了西弗勒斯，大声说：“欢迎回归，我最忠诚的仆人！”

所有人都因为伏地魔心情的突然好转而松了一口气，但伏地魔此时却又将目光回转到安静站在一边的简白身上。

“我忠实的仆人，这位是你的情人么？”

“是的，主人。”

“他是一个麻瓜。”

斯内普这次没能立刻作答，他似乎正仔细酝酿答案试图不激怒自己的主子，但最后也只能干巴巴地说：“如果您不愿意我可以……”

“哦不不不，”伏地魔连声说，为了加强语气他同时挥舞自己的手臂，“我不会将自己的喜好强行加诸在你们身上，而且我亲爱的魔药大师的确需要一个人安抚他的情伤。”

“您心之所向即是我剑之所指。”斯内普简短却有力地说。

伏地魔对他的答案非常满意，这让他再看向简白的目光中又充满了开始那种热切的光芒。

“我过去就和你说过，虚幻的爱情结不出任何果实，只有握在手心的权势地位才能体现我们的价值。”伏地魔指着简白，笑说：“他虽然是个麻瓜，但我认为你的眼光提升了，比起当年那个泥巴种，他身上有不少可取之处，即使是我，也不自觉心动。”

说最后一句话时伏地魔凑近了简白，他扁平的鼻子呼出来的气似乎都是冷的，擦着简白的脖颈而过，简白不得不克制着不作出任何闪避行为。

斯内普又犹豫了，这次的时间比刚才更长些，在食死徒面对伏地魔的时候这种踟蹰简直可以说是怠慢，伏地魔甚至可以因此给他一个钻心剜骨尝尝。

伏地魔的确这么做了，但却是在斯内普干涩地说出“如果您想，我可以……”的时候。

简白与斯内普站的位置隔得并不远，他伸开一臂就可以够到对方。但此刻斯内普忍受着剧痛浑身不住颤抖地时候他也不能那么做，对方的额头上滚落下汗滴他也只得投去隐晦的关怀的目光。

“你看，你的情人在为你担心。”伏地魔说，那种轻柔的语调让听者毛骨悚然，“多么伟大的爱情啊！但你却想把他送到我的床上么？”

斯内普闻言握紧双手，指甲陷进肉里有猩红的液体顺着指缝滴落，不知道是为了忍受疼痛还是不忍割爱。

最终恶咒的力量淡去了，斯内普深吸了一口气。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挪动过脚步，只是地上有一些刺眼的痕迹而已。

“你的行为印证了你的忠诚，西弗勒斯。”伏地魔满意地说，他的手搭上斯内普的肩膀，“为了奖励你我决定成全你的爱情，这位先生是你的了，没有人可以夺走。”

伏地魔这么说就好像简白原先只是他手中的一项物品，在他愿意时候可以随意赏赐给任何下属。但简白并不为此动怒，除了对斯内普的担忧以外他一直表现得顺从且勇敢，这个时候有些激动地和斯内普再靠近了一些，轻声说：“感激您的恩典，阁下。”

伏地魔挥挥手，斯内普微躬身，说：“您的仆人随时响应您的召唤，主人。”语毕便转身离开，黑袍依旧如波涛翻滚，丝毫看不出先前被折磨的疲态。

简白和斯内普回到地窖之后原先强撑的男人终于一下子瘫倒，简白事先有所察觉，所以在对方身形一矮时及时揽住，然后架着他坐到沙发上。

斯内普有些虚弱地开口：“中间那个柜子第二层左数的三四瓶以及四层右属第一瓶。”

简白按斯内普所指拿来魔药，看对方服下之后神色舒缓不少又笑说：“我不记得上次在你的柜子里看见过这些药剂，新做的？”不待对方回答又说，“有效的先见之明。”

斯内普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之后魔药渐渐发挥完全药力，余留的刺痛感慢慢消失，只剩下最后零星的痛感。

“他们有对你做什么么？”斯内普第一句话这么问道。

“有一位叫贝拉的女士试图这么做，但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