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摊牌了,柳羽就是来刘府“碰瓷”的!
“咳咳,刘族长…你不能打人哪,不能打人哪!”
柳羽故意喊得很大声…
可事实上,没有一个人动他一下,也不会有人敢去动他,偏偏…围拢过来的官兵都看到柳郡守很狼狈的躺在地上,浑身都是灰尘,甚至官服上还有破损的地方。
这得打的多狠哪…
这下…刘固傻脸了,他目瞪口呆的看着柳羽,声音发颤道:“你…你耍诈!”
“你…你…你…你骗老夫!”
呵呵…
柳羽笑了,他没有回答,而是把时间都交给这位刘族长。
度田事件在前,他先祖从侯爵被关入牢狱历历在目,如今…殴打朝廷命官,这罪名…够他吃上一壶的。
也够他好好的权衡、掂量!
柳羽越是不说话…
刘固的面颊越是紧张,他感觉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他手指发颤的指向柳羽,怒不可遏的道:“你…你身为一郡太守,竟…竟行如此卑鄙小人的手段,你让…让天下人如何…如何看待你…看待你这玉林柳郎?”
呵呵…
柳羽笑笑不说话,其实柳羽内心中在窃喜。
——他慌了…他慌了,他真的慌了!
倒是文聘,经过了一个漫长的脑回路,他总算是明白柳郡守打算做什么了。
“嗖”的一声,文聘拔出一半佩刀,“胆大包天,竟然殴打朝廷命官,好一个居功自傲,目无律法的宛城刘氏!”
刘固:“我…”
差点就要爆出国粹…
这一刻,刘固想说话,可话到了嘴巴…全部吞了回去,他倒是想解释,可…可这种时候,他是…他是有口难辩!
这郡守…他…他玩阴的,他…他简直是阴到家了!
十息,二十息。
五十息,一百息!
整个刘府的正堂仿佛静止了,凝固住了…
空气中都传递着无限的冷然与寒意。
度田事件与柳羽带来的双重压力,最终…还是压垮了这位刘氏族长。
“别…你别装了。”
“城门那儿,我…我撤去部曲,还有…还有我刘府仓库的药材、粮食,你…你派人自取就是!”
刘固的咆哮声在诺大的厅堂中响彻。
柳羽也不慌着站起来,正值夏天,躺地上凉丝丝的挺舒服的,他给文聘使了个眼色。
当即…文聘就取出一封竹简。
“以防刘族长出尔反尔,还是留下笔墨,签字画押的为好,这样,药材与粮食,在下自取!部曲嘛,在下也可以派人去传!”
杀人诛心哪!
无奈之下,刘固颤巍巍的接过竹简,这一刻他感觉炎炎烈日下,他的心情是冰冰凉凉的。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