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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虏营,新抓的黄巾俘虏们挤在一团,有披甲持枪的义军士卒穿梭于俘虏之中,到处挑人,把挑中的人,给叫起来,不知往哪带。
俘虏中,有一少女,彷佛都不在意是被抓了,也不管还是在俘虏营里,她背着一个大葫芦,胳膊上还挎着药囊,忙碌的穿梭各处。
俘虏营中有伤兵,她热心的找到每一个黄巾伤兵跟前,从药囊里取出草药,放嘴里嚼碎成碎末,然后用手接着,吐出来,小心的给俘虏把伤口湖上。
这少女是医者,是黄巾的军医。
黄巾都是蹲在地上,就这姑娘一人,站起来乱走。
义军士卒呼喊几次,让她莫乱动,少女也害怕,但看到好多人受伤,她固执的满俘虏营去找伤兵。
看押俘虏的百夫长瞅她只是一个半大姑娘,手里也没利器,看模样是医师,就不管她了,任由她去救死扶伤。
与此同时,义军士卒按军令要求,把俘虏中的带着婴幼的妇人先挑出来,给送到妇孺营去。
大多数妇孺,被挑中,不敢言语,只能带着孩子跟着义军士卒走。
但又到一名妇人的时候,那妇人怀里抱着一个小孩儿,背上背个襁褓,手里还拉着一个。
义军士卒喝令她出来,妇人害怕,哭泣着求饶,就是不肯走。
那个军医少女正好在附近,她瞅见官军欺人,走过来挡在妇人面前,张开手臂,护着妇人,瞪着面前的官军甲士,“不准欺负她,不准!”姑娘柳眉倒竖,勇敢的和官军对峙。
义军士卒追了黄巾半天,又打了半天仗,劳累不堪,此时心情也不好,看有人找麻烦,义军士卒眼一瞪,手中的刀对着少女比划了一下,恶狠狠的道,“你给起开!莫耽误老子的事儿!”
说着,就要拿手把少女给推到一边。
少女很倔强,仍是不走,她被推开,又狠挤过来,反手狠把义军士卒往回推,还是挡在妇人面前。
“你不准欺负她,不准!”少女挥舞着手里的葫芦,驱赶义军士卒接近。
边上,有黄巾俘虏看事闹大了,担心少女的安危,边上小心劝到,“宁宁,莫跟人较劲儿,害了你,快让开。”
被唤作宁宁的少女,不为所动,面对着义军甲士数人,动也不动。
义军伍长不耐了,“你个小娘皮!”义军伍长骂道,“真当俺不敢打你不成?”
说话间,手里刀入鞘,捋起袖子,就要把这烦人的小娘皮给拽到一边。
看伍长要对宁宁动粗,本来还算老实蹲地上不动的黄巾俘虏,呼啦站起来了一片,俘虏们围了上来,眼神不善的盯着伍长。
只刹那,伍长察觉到情况不对,他娘的俘虏要暴动。
“你们想作甚?!给老子蹲下!蹲下!”伍长再次抽刀,警惕又紧张的拿刀指着一圈的俘虏,色厉内荏的呵斥俘虏们退开。
黄巾俘虏们不听呵斥,仍围着几个甲士。
眼看,气氛越发紧张,冲突在际。
“何事扰扰?”一声稚嫩的少年的声音传来。
随后,一名少年挤开人群走了过来。
李孟羲先是打量了一下现场,她看到现场像是士卒在和俘虏对峙。
边上有一个小姑娘,张开双臂,护着一名妇人。
这更像是士卒在欺负人。
“怎么了?你们欺负人了?”李孟羲眉头一挑,皱眉看向伍长。
伍长顿感冤枉,“讲道理军师!谁欺负她了,俺照你的说,把带小孩儿的妇人叫去妇孺营,这小娘皮……”
“好了。”李孟羲打断了士卒的话,他听明白了。
李孟羲不由拿眼看向少女。
那少女像一个气呼呼的青蛙,忿忿的模样,看她手里抓着的葫芦,看样子她是想拿葫芦砸人。
少女嘴唇,是绿色的……
奥,这是一个绿嘴唇的少女。
李孟羲和少女说道,“跟我来,我军中有妇孺营,单独照料老弱妇孺。
我军不会欺凌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