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千谦万万没料到她会这般无耻,躲闪不及,辛苦烤好的兔肉就这么毁了。
楚流徵伸手指指沾着口水的地方,真诚地问:“还吃吗?”
郑千谦:“……”
他抬手就将烤兔丢出十米远,恶狠狠道:“我就是扔了喂狼也不给你。”
楚流徵可惜地砸吧嘴。
【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哦,果然跟平宣是亲师兄弟。】
郑千谦恨恨磨牙,有心想给楚流徵一点苦头吃,但又担心将人折磨得太狠,最后坏了自己的事,只得作罢。
两人都没有烤兔吃,只好继续赶路。
郑千谦身高腿长走得快,楚流徵拖拖沓沓踩蚂蚁,顺便哼哼唧唧肚子饿,脚疼腿疼胳膊疼。
郑千谦忍无可忍地回头,一掌将人拍晕,扛起来往千尺崖去。
不用浪费自己所剩无几的体力赶路的楚流徵:成功!
醒过来时又换了地方。
依然躺在地上,依然是荒郊野地。
【唉,怎么还没到千尺崖啊?我还等着救人立功呢。】
楚流徵在心里沉叹一口气,熟练地揉着脖颈坐起来,看看天色,距离她方才晕过去顶多过去了两个时辰。
她正想找找郑千谦在哪儿,鼻端忽然拂过一丝血腥气。
她立刻蹙眉看去,只见不远处的大石旁,额发卷曲的青年赤裸着上半身,精壮的肌肉上,两条足有小臂长的血痕逐渐愈合。
青年弯腰捡起脚边的衣裳穿上。
白色的衣裳破了几处,被血染得不成样。
楚流徵诧异:“你……”
郑千谦这才知道她醒了,一眼瞪过去:“闭眼!”
【都看完了才让闭眼,是不是晚了点?】
楚流徵乖乖闭上眼睛,嘴里闲不住地问:“你怎么受伤了?”
重点是,为什么郑千谦都见血了,她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二师弟恨不得杀她,不可能好心到保护她吧?
郑千谦恶声恶气:“关你屁事!”
楚流徵:“……”
行吧。
她自己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