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错啊?”辰星等直勾勾盯着他,就连周元德都被他将胃口吊了起来,催道:“冯大夫,这里又没有外人,你说清楚些。”
冯景摇头,对众人摆摆手:“时辰差不多了,我回去看锦囊,一会儿再过来。”
一听他要看锦囊,想着皇帝不定在里头待多久,辰星立刻追上去:“我也要看。”
吕飞和周元德对视一眼,各自站在一边,守门。
帐篷里,萧靖凡扶着楚流徵躺下,皱眉数落:“你想要紫苏叶,军营里就有晒干的,何必自己出去摘?”
眸光流转,楚流徵两指轻轻捏住他的衣摆,撒娇似的轻晃,嘴唇微抿:“都是奴婢思虑不周,请您责罚。”
尾音拖长,带着独属女儿家的娇。
萧靖凡:?
萧靖凡:!!
萧靖凡:“……”
他垂眼看着被蓝色的布料衬托得格外白皙纤细的手指,脑中冒出两个大字:假的!
那女人恨不得离他一丈远,怎么可能主动亲近?还撒娇?脑子被野猪啃了都不可能!
再说了,即便被野猪吓破了胆,那女人也不会一味将错处揽到自己身上,反而能扯出无数理由替自己开脱。
最重要的是,表面上恭敬,在心里骂他是那女人惯做之事。
若床上这个是真的,早就在心里骂他暴君,骂他不懂新鲜的紫苏叶和晒干紫苏叶的区别,骂他好心当成驴肝肺,埋怨小宫女没人权,受了伤还要挨骂之类。
总之,他耳边绝对不可能这般清静。
所以,床上这个绝对是假的。
长得再像真的那也是假的。
“朕如何舍得罚你?”他唇角挑起一点宠溺的笑,果断地将“楚流徵”的手从袖子上拿下来,塞进被子里,并不动声色地借着袖摆的遮挡,对暗处比了个手势。
“楚流徵”脸颊微红,作势要往萧靖凡怀里靠,一道男声忽然从外面传来:“陛下,有京城的急报。”
萧靖凡顺势起身,体贴地替床上之人掖了掖被子,温声叮嘱:“好生休息,朕处理完急报再来看你。”
“楚流徵”乖巧点头,目送他出去。
才走出帐篷,萧靖凡脸上的笑就冻结成了冰,吩咐吕飞:“派人守好帐篷,流徵要休息,不许他人打扰。”
“唯。”吕飞招手叫来几个侍卫,仔细吩咐。
萧靖凡则抬手让伪造急报的萧十一上前,在他耳边低声吩咐几句。
萧十一身形一闪,消失在黑夜中。
周元德原本以为暗卫真的接到了急报,可萧十一一没禀报二没呈上信件和奏章,萧靖凡也没提,而是直接放他去办事,有急报才怪。
顿时,大太监也觉得这事儿不对起来,安静地跟在萧靖凡身后回到主帐。
吕飞也跟了过来。
萧靖凡看着二人:“帐篷里那个楚流徵是假的。”
“假的?”周元德一惊,长得一模一样,声音也一样,怎么会是假的?
吕飞则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周元德小心地问了句:“陛下,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不怪他有此一问,实在是萧靖凡有前科。
选秀那年,萧靖凡曾经将两位容貌只是有两分相似的新妃子错认足足一年之久,记不住人家的名也就罢了,连姓氏和位份也能弄错,被太后点出来时他还不相信,特意将二人召到万寿宫,然后再次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