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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第6页）

“前辈？”

在被刀刺入胸口的前一刻，樱看到了那张悲伤而温柔的脸。随后，她的意识就被黑暗吞没。

而站在一旁的saber则是见证了一切。

eiya袭击了间桐家，出其不意地发动攻击，杀死了间桐脏砚，焚毁了间桐宅，将每一片瓦砾都烧成了灰烬。而eiya在燃烧的房子中，救出了自责的樱，把她带到了远坂宅的客房里。

现在，樱正在床上熟睡着。本应被贯穿心脏的樱，此刻胸口正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

“我成功地使用了‘那个’啊。”

那把小刀，是还活着时，eiya遇见的一名女性使用过的。那时的eiya刚刚解决了冬木市的危机，将樱杀死，一边在日本漫无目的地旅行，一边帮助别人。某天他捡到了一个小女孩，帮助她解决了一次危机。

找过来的女孩父亲缺少了左眼，拄着拐杖行走，但有着非常温柔的笑容。女孩的母亲则是身着和服，长长的头发盘在脑后，皱着眉头打量了他很久，精致的眼睛里蓝光浮动，然后问他。

“你不痛吗？”

那时的eiya完全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他可以感受到对方并不是普通人，却似乎也并不是魔术师。

痛吗？他也不知道，已经习惯了，只是杀死少数拯救多数而已，习惯了就没什么感觉了。

听到他的回答，那位母亲叹了口气，然后把这把小刀扔给了他。

“送你了，反正也是之前别人送我的，我现在留着也没有什么用了。”

这就是刚刚eiya投影出的小刀，当他投影出武器的时候，可以暂时拥有武器持有者的部分能力。而那位母亲的能力，乃是直死之魔眼——她的眼睛能够直视万物的死亡。

只要是活着的东西，哪怕是神也杀给你看。

那位母亲年轻的时候，也说过这么傲慢十足的台词呢。

刚刚eiya投影出她的小刀，使用直死之魔眼，刺穿的并不是樱的心脏，而是在里面筑巢的虫子。对于全身上下其他可能有刻印虫的地方也全部一起刺穿。樱最后昏了过去，而已经与魔术回路一体化的刻印虫也消失了。

就结果来说，不知道这种做法会对樱的魔术回路产生什么影响，全损也不是不可能。如果是那位女性应该可以做得更精细，但毕竟eiya只能拥有部分持有者的能力，做到这样已经是尽全力了。

此后，可能樱都无法再使用魔术了。失去的东西无法找回来，但新的生活在等着她。没有魔术回路的她，说不定会更幸福吧。

看着平稳地睡着的樱，saber露出了由衷的微笑。

比这更让人开心的，是eiya的变化。如果是之前的eiya，会选择直接杀死樱，因为这样就可以防止对方未来毁灭冬木市，是他一贯会做出的杀少救多。但现在eiya则是会努力再想想办法。使用直死之魔眼是有风险的，eiya从来没有真正尝试过，如果失败了，樱体内的圣杯说不定还是会威胁整个冬木市。

但即使如此，eiya还是做了尝试。不是一开始就去杀死，而是一开始就试试看拯救所有人。这样的eiya，已经是saber熟悉的那个状态了。

“那么，出发吧。”

使用了直死之魔眼后，eiya体内残存的魔力已经太少太少。他的轮廓如同电视机的噪音一样开始闪烁，但尽管如此，干等在这里也不是他的风格。与其坐等一切结束，不如主动出击，这才是原本eiya的性格。

“前辈”

睡梦中的樱，喃喃自语着。

“对不起，樱，我太差劲了。但以后，我一定会努力成为正义的伙伴的。”

eiya对着樱道了歉，离开了远坂宅，毫无迷茫地开始奔跑。他绝对不会搞错目的地，因为圆藏山那边正放出强大的魔力，那是eiya绝不会忘记的魔力，和他小时候焚毁城市的圣杯魔力如出一辙。

战斗已经进入了最终阶段，eiya努力加快着速度，但还是很慢。因为剩下的魔力已经很少了吧，说到底，从森林中小动物的灵魂里又能得到多少魔力？

“再稍微只要再稍微”

eiya必须控制魔力的使用，因此选择了灵体化，努力地奔跑着。当终于越过城市来到山边，他马上看到了——

“那是？！”

saber没能抑制住颤抖的声音。

肉块，血肉堆积的怪物，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形容词可以形容。那怪物就在湖的正中央，蠕动的样子让人本能地恐惧。是因为寄宿在缺乏资质的人身上？还是因为圣杯本身的魔力变质了？无论是什么原因，这都是不应该存在于现世的东西。

在肉块前，那个自己似乎也在寻找凛，她的瞳孔死死盯着面前的肉块。

“凛在那个里面？她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