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应当接受本王恩泽的只有本王的臣子与人民而已。”吉尔伽美什大声喝道,对rider投以讥讽的微笑,“rider,如果你臣服于本王,一两个杯子而已,本王随时可以赏赐给你。”
“这个的话,是绝对不可能的。”rider抓了抓下巴,似乎还是觉得有些事情无法理解,“吉尔伽美什,也就是说你并没有特别的愿望而必须获取圣杯,既然如此,为什么参加圣杯战争?”
“我的确没有这样的愿望。但是,染指本王财宝的窃贼就应当给予他应得的制裁,这是原则问题。
“什么原则?”
“法。”对于rider的提问,吉尔伽美什给出的回答太过简洁,eiya完全无法理解,“那是本王作为一名王者所实行的,属于本王的律法,这就是本王的‘王道’。”
“原来如此,很完美的说法,贯彻执行自己制定的法律,这才能称之为王。”rider似乎接受了他的理论,不在追问。
eiya叹了口气,他还是无法理解。这是因为两个人都身为王者,因此才有这样的共识吗?但同样为王的saber似乎并非如此,仔细观察的话,她似乎并不愉快,只是坐在一旁喝酒,没有插入二者对话的意思。
“但是朕也想得到圣杯,想要得不得了啊。朕的做法就是,既然想要,就去掠夺。因为朕伊斯坎达尔,就是以征服和掠夺留名历史的。”rider改变了自称,问答似乎进入了高潮。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你犯法,本王就会加以制裁,没有争论的余地。”吉尔伽美什态度严肃。
“那么接下来就只能兵刃相向了。”rider露出了一扫疑虑的爽快表情。二人意见一致,彼此点头示意。
“吉尔伽美什,总之先把这瓶酒喝完吧?要以命相搏,以后多的是机会。”
“那当然,还是说你本来打算糟蹋本王拿出来的美酒?”
“开什么玩笑,这种顶级美酒叫人怎么割舍得下?”
eiya注意到,saber一直皱着眉头默默看着另外两位servent,在他们逐渐营造出一种不知是敌对还是友谊关系的当下,她终于开口向rider询问,“征服王,既然你已经承认圣杯的真正归属权属于他人,你还是要强行夺取吗?”
“是的,这还用问吗?朕的为王之道就是‘征服’,也就是说,所有的一切都归结在‘抢夺’与‘侵略’上。”
saber生气了,eiya看着对方翠绿的眼睛意识到。她的声线开始紧绷,“你对圣杯有什么愿望,值得这样不择手段?”
rider先喝了一口酒,才回答,“朕想要得到□□。”
这是一个除了eiya,谁都没想到的答案。至于韦伯更是惊讶到忍不住惊叫一声,冲到rider身边逼问,“你的愿望不是要征服世界——”
rider弹了弹韦伯的脑袋,让他闭上嘴,耸耸肩说到,“笨蛋,朕为什么要让一只杯子去打天下?征服世界是朕寄托于自身的梦想,对圣杯的愿望只是实现这个梦想的第一步而已。”
“杂种,你该不会就是为了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向本王挑战的吧?”就连吉尔伽美什都露出了相当惊讶的表情,但rider的神情还是十分认真。
“我们虽然利用魔力现身在这世上,但终究只是作为serven这样灵体。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我们等同于一种奇迹——严格来说,更像是意外的访客。你们觉得这样就满足了吗?朕觉得不够,真要作为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在这个世界扎根。”
听rider这么说,韦伯回想起来,rider的确非常抗拒变成灵体,喜欢维持实体。现在的rider,的确只不过是一种名为servent的“现象”而已,就算他可以和人类一样说话、穿衣、饮食,但本质上和鬼魂差不了多少。
“你为什么那么想得到□□?”saber继续发问。
“因为那才是‘征服’的基础。”rider看向自己骨节隆起的手掌,“以自己独一无二的身躯,抬头挺胸地面对天地,这就是征服这种行为的第一步。像这样展开行动,迈步向前,成就目标才是朕的‘王道’。
但现在这样,连‘身体’都没有,是绝对不行的,连征服的第一步都做不到。朕伊斯坎达尔需要属于自己的身体,需要一具能够堂堂正正顶天立地的身体。”
吉尔伽美什默默地把手中的酒杯送到嘴边,看起来完全没有在听rider说话。但仔细看看,就会发现在他嘴边浮现的感情,与他至今表露的任何感情都不同。真要形容的话,那种表情类似某种笑意,但吉尔伽美什至今只表露过充满讥讽的笑意,现在这个笑容则十分阴狠,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本王决定了——rider,本王要亲手送你去死。”
吉尔伽美什改变了对rider的称呼,eiya意识到。
“哈哈,这种事现在还需要特别强调吗?朕也是如此,不只是圣杯,朕要把你那个宝库一口气全抢过来,你最好有所觉悟。”rider哈哈大笑,但他似乎还没有发现,有一个人虽然一同参加酒宴,但到现在为止始终绷着脸,未曾笑过。
eiya注视着一旁的saber,他可以猜到saber不悦的原因。rider和吉尔伽美什的王道,和她身为骑士王,奉为圭臬的骑士道相去甚远——
“你们的‘王道’,都并非正途,只是为了自己而已,这只是暴君的想法。”果然,saber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