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venr,怎么呆住了?。”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又被这个救了。”第一次是生前,作为aster参加圣杯战争的自己,在夜晚的教学楼被那时的ncer刺中了心脏,然后被凛用这条项链从死亡的边缘救了回来。第二次是死后,它帮自己挡住了现在的ncer刺向心脏的一击。
两次都是ncer刺向心脏的必杀一击,能够巧合到这个地步,已经可以说是奇迹或者命运的程度了。
rider到底在自己脸上看到了什么,露出了非常微妙的笑意,“avenr,送你这条项链的女性,对你有什么期望呢?”
“什么?”
但留下这句没头没尾的话,rider就拉开房门,真的离开了。而eiya则盯着裂成两半的项链,陷入了沉思。
凛对自己的期望希望自己好好活下去,开心地生活类似这样的愿望吧。
明明自己已经下定决心要回到守护者那时候了,这是很简单的事情,把不必要的感情全部丢掉就好,变回冷酷无情的杀人机器就好。
但是,那是背叛,对凛的背叛,以及对过去的自己,卫宫士郎的背叛。
卫宫士郎从一开始追求的,就是无法达成的理想,这一点切嗣也早就说过了,是一开始就明白的事情。
但面对着自己,这一卫宫士郎理想实现后的末路,卫宫士郎仍然向着自己举起刀,说着,“既然你后悔了,那么我们果然不是同一个人。我无论发生什么,都绝不会后悔,因此,我绝不认同你。”
“如果你是我的理想的话,这样错误的理想,就由我亲自来毁灭!”那时候,过去的自己,那个小鬼是这么说的,天真到让人发指,可笑到让人笑都笑不出来。
但就是这样的卫宫士郎,战胜了eiyashirou,说服了eiyashirou,让他像照着一面陈旧的镜子一样,看到了自己最开始的愿望——
“如果切嗣已经过了成为正义的伙伴的年龄,就让我来替你完成。交给我吧,切嗣老爹的梦想。”
从那时起就已经知道了,未来还是会出现自己想救却无法成功的人,可就算那样,自己还是被卫宫士郎说服了。
固有结界被侵蚀,生锈的剑焕然一新,天空中齿轮坠落,湛蓝的天空重新显现,从那个小鬼的心象风景里,他看到了另一种可能性。
即使未来仍要面对无法拯救之物,即使自己的生命充满伪善,卫宫士郎仍要去救人,他也仍要救人。因为这不是简单的模仿,而是自己最初的愿望。
所以自己消失之前,和凛保证过了的,自己从今往后也会努力的,那边的卫宫士郎就拜托给她了。
如果只是因为这种事,就一边说着,“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一边妥协,变回没有感情的自己,那两人一定不会原谅他吧。即使追到平行世界的边缘,远坂凛和卫宫士郎也会追过来,狠狠打他一拳,然后对他一顿说教。
“真是的,结果无论到了哪个世界,你都会在背后推我一把吗?”手里把玩着破碎的项链,eiya低声说。简而言之,就和rider说的一样,即使从结果上来说牺牲无法避免,但从最开始就放弃的话,至少现在的自己做不到。
“都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就再挣扎一下吧。”不是作为守护者eiya,而是作为eiyashirou的最后的坚持。
不是从切嗣那里借来的理想,而是自己一开始就想要做的事情,只要不放弃这一点的话,不论结果如何,都可以在凛面前挺起胸膛吧。
eiya看着手中裂开的宝石项链,微笑着,随即又想起了什么而皱起眉头。
“安哥拉·纽曼,”他尝试性地在心底呼喊,“你在听吧。”
“怎么了?”懒洋洋的少年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果然,虽然一直很安静,但安哥拉·纽曼和他共存着,通过他的眼睛看着外界。
“在森林里对战caster的时候,你占据了这个身体,没错吧?”他直接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还有在间桐家的时候,脏砚也是你杀的。”
“那种人,杀了就杀了,难道正义的伙伴连这种人都会同情吗?”
“别这么叫我。”eiya皱起眉头,这个词语在他这里算得上禁忌。
“果然,‘恶’就是‘恶’,根本没人期待它们诞生,连要拯救眼前一切的‘正义的伙伴’都不喜欢的东西,就算我杀了又怎么样,你为什么要关心呢?”拖长了声线,安哥拉·纽曼的想法一如既往地愤世嫉俗。
“都说了别这么叫我。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要出来?”
“哈啊?连这点小事都都要问我吗?因为很无聊啊,很无聊——”懒洋洋的语气,最后的词语被加重了,“而且你不是我的servent吗?‘我会帮你找到你的愿望,然后实现它’,这是你说过的话吧,怎么现在还来问我想做什么?”
“因为到现在,你都基本上没有和我交流过。而且,你根本不需要我帮你实现愿望。你现在已经和圣杯融为一体了,圣杯从地脉吸取了60年所积攒的魔力,你都可以使用。如果你想做到任何事情,你就可以做到不是吗?”
“别说傻话了,你都说了我和圣杯融为一体,那你见过机器本身可以决定自己的用途吗?”
“原来如此,所以你才需要召唤我,并给予我身体。这样一来,只要我在圣杯战争中获胜,你就可以通过这个身体许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