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时候是三妻四妾也不是自己愿意的,就拿元胤娶镜台来说吧,那也不是他愿意的。倘若哪天,皇帝一个高兴再赏他个小妾什么的,你说他是受还是不受呢?若不受,那就是欺君;若受了,你又不乐意。”
梨花翘起嘴巴,微微皱眉道:“我倒没想过这茬。我单单就是想,两个人好好过一辈子,就两个罢了,不能有别人。”
“这想法自然是好的,我也想和雀灵的爹白头到老呢!可你和我嫁的人都不是普通人,就算是普通人,也难免再娶,更何况他们是皇族,所以我劝你,别死守着那想法,只要元胤待你好,他再娶谁都一样儿,你说是不是?”
梨花勉强一笑,没回答游仙儿的话,低头抿了一口酒。后来游仙儿又说起了让梨花接管王府的事,可梨花也没怎么听进去,只是不住地点头,脑子里却还在想着游仙儿那番话。
用过晚饭后,游仙儿让芜叶送梨花回东院。半路上,她碰上了昭荀,便问道:“你家主子还没信儿吗?去哪儿也不知道?”
昭荀道:“主子和琥珀有事在外,现下到了哪儿属下也不清楚。夫人不必担心,有琥珀在呢。”
梨花有点无神地点了点头:“那行,你先走吧。”
昭荀走了没两步,梨花忽然又叫住了他问道:“从紫鹊村押回来的那个青易现下在哪儿?这事你总知道吧?”
“在大牢里。夫人问起她是有什么事吗?”
“要关到什么时候啊?你们没对他用刑吧?”
昭荀浅浅一笑,笑得很莫凌两可:“夫人,关于青月堂的事属下真不好跟您多说。等主子回来了,您亲自问主子吧。”
“哦,知道了,你走吧。”梨花挥挥手道。
昭荀行了个礼后匆匆离开了。梨花转身慢慢地往回走。旁边撑伞的春儿催道:“夫人,雪风刮着呢!您还是赶紧回去吧,当心冻着!”
梨花抬头看了一眼漆黑夜空里飘落下的那一朵朵白色的精灵,自言自语道:“赵元胤现下在哪儿呢?怎么还不回来啊?这场雪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去了,外面应该很冷吧!”
“夫人原来是想王爷了,”芜叶在旁说道,“那夫人更该保重才是。风太大了,夫人还是赶紧回去吧。”
梨花轻轻点了点头,再看了一眼那些旋飞的白色精灵,转身走了。送了梨花回去后,芜叶一个人撑着伞出了东院门。没走多远,春儿小跑着追了出来。芜叶回头问道:“你出来做什么?也不带把伞?”
春儿躲进芜叶的伞下嘻嘻笑道:“我就是追出来跟你说两句话。”
“什么话?”
“本来不该我多嘴的,可芜叶姐姐你人向来不错,待我又好,我不能不跟你说说。下午夫人派我回来报信儿的时候,我听见甘蓝姐姐跟素英姐姐在背后说你小话呢!”
“哼,她们又嘀咕什么呢?”
“横竖就是说你讨好夫人呗!你回去之后可别跟她们计较,省得自己生气呢!”
芜叶冷冷一笑道:“我犯不着跟那两个长舌妇计较!春儿,你回去吧,当心着凉了!”
春儿点点头,又笑嘻嘻地转身跑进了黑夜里。芜叶一边想事一边往回走,走进院门时,她抬头就看见了甘蓝。甘蓝捧着个暖手壶,正打着哈欠从暖阁里走出来,一看见她便淡了脸色,嘴上不酸不甜地说了一句:“哟,芜叶回来了,怎么没在梨花夫人那儿多玩会儿?”
芜叶收了伞,上了台阶,一边抖伞上的雪花一边说道:“我要再多逗留一会儿,只怕有人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甘蓝听着她这话有刺,转身问道:“你说谁呢?”
芜叶瞥了甘蓝一眼道:“谁眼珠子瞪得大我便说谁呗!”
“这是哪儿受了气儿冲我发啊?看来梨花夫人也不好伺候吧?也有给你气受的时候?呵!”甘蓝抖了抖肩道,“早知道如此,就不该抢了素英的活儿干。原本是人家素英的差事,你伺候不好就不该应了冬儿姐姐,这下知道难处了吧?”
正说着,素英也从暖阁里出来了。她看见芜叶时,眸光瞬间冷淡了下来,扭着脸对甘蓝道:“夫人说没我们什么事了,各自回去歇着吧!”
“素英姐,”甘蓝亲昵地挽着素英的胳膊问道,“今晚天冷得慌,我一人睡那么大个屋子,又冷又怕,着实难受呢!要不然你来我房里睡吧,挤一个被窝也暖和。”
素英冷冷地瞥了芜叶一眼,回答道:“好啊!我正好嫌我那屋子闷得很,像是多了股霉味儿似的,怎么闻也闻不习惯!”
“那说好了,我去备壶热茶,两盘茶果子,一会儿我们好好说说话!”甘蓝笑米米地走了。
素英正要离开时,芜叶叫住了她问道:“你刚才说什么霉味儿?你我住一个屋子,哪儿来的霉味儿?”
素英回话道:“你心知肚明!有些人真是表里不一啊!正应了那句话,知人知面不知心!”
“呵!我要不做点什么,仿佛有些对不起你这句话了!”芜叶有点恼火了。
素英冷着脸子说道:“今天你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