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请放心,天惜的事情,我一定尽力而为。”
拜别慕王爷之后,龙净律便匆忙赶回德王府去了。
二更十分,龙净律静静坐在书房,看样子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书房里的摆设也稍微有点奇怪,在他平日休息的卧榻中间,放上了一张矮脚小方桌,上面摆的是一盘还没有下完的棋局;而在卧榻旁边不远处,放着琴座和软垫,一把上好的古雷琴就这么放在琴座上面,前面燃着香炉。
而在龙净律的书桌上,则摆放了一幅没有画完的百花争艳图。在图边也还有一首没有提完的诗。
龙净律已经坐在那里有一段时间了,却依然没有看见一个人出现。很快的,外面传来打更声,已经是三更了。
就在打更声刚结束,外面突然传来几声低沉的笑声,随即一抹白影闪进书房,待看清来人时,对方已经坐在卧榻上开始研究桌上的棋局。
龙净律似乎并没很在意那个人的突然出现,继续喝着手上已经有点凉掉的茶。
没过几分钟的时间,外面刮进一阵带着浓浓花香的微风,随即琴座前已经跪坐着一名黄衣且用面纱蒙住脸的神秘女人,只见她轻拨琴弦,开始弹奏起曲子来。
委婉柔和的曲调声,突然有一道吟诗的声音插入。“少时闲暇惹哀愁,风过犹存残叶休。水月镜前覆艳妆,此番清梦何曾留。”
诗念完,人也出现在门口。原来这是一个看起来蓬头垢面的年轻人,身材矮小,一点也看不出是个读书人的样子。
“相公,你站在门口挡到我的路了。”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自那男人身后响起,随即一个红衣艳女出现了。
“哎哟!娘子,真是不好意思,你先请。”那男子一脸献媚。
那红衣女子也不客气,大步走进书房,就向书桌前,拿起一旁的毛笔,三两下就将那幅百花争艳图给画好了。“相公,还不快过来给我题诗。”
“这不就来了嘛!”那人说着就过去把诗作完。
“恩!刚刚好,老夫的棋也下完了。”那个白衣人哈哈一笑,跳下了卧榻。
琴声突止,那黄衣女子起身,“香炉灭,曲终!”
龙净律这个时候才把茶杯放下,清冷地开口。“你们来迟了。”
“我说王爷,这做买卖的人,可是没有什么时间不时间的,有生意就要做,何况是做我们这一行买卖的呢。”那白衣老者答腔。
“鬼老说的是,晚上正是生意上门的时候,我们能赶来,已经是万幸了!王爷你该体谅我们啊!”红衣女子巧笑皆兮地往龙净律身上靠去。
只见龙净律突然起身,让那女子扑了个空。“你们皆为本王爷办事,却这么对待本王爷,难道不该反省?”
“王爷莫见怪,我们四人来迟,自然是有原因的。”那矮小男子突然开口解释。
“那本王爷到是要听听到底是什么好理由。”
“这个…还是有无盐来说比较妥当。”
“为什么不让你老婆血姬来说?”无盐甩袖,将头偏向一边,看样子是不打算说。
“有什么好推的,既然是书生开的口。就由你说完好了。”鬼老看不惯地说道。
“你们这样推三阻四,是认为本王爷很闲吗?”终于龙净律有些恼火了。
“哎哟!王爷不必动怒啦,你也知道我们四人最好钱财,这晚来的原因当然是因为钱了。这些事情不说也罢,您还是快说,飞鸽传书让我们来究竟是所谓何事?”血姬是标准的生意人,自然是知道和气生财的道理。
“本王爷要你们去带一个人回来。”
“带一个人?看来这个人不简单,否则您怎会叫我们前来。”鬼老拍拍袖子上的皱折。
“要你们带来的人,你们也都认识,不过我只需要你们其中一人跟我前去就好,其他三人,我另有任务要派。”
“那您的心中该是早有人选了。”书生冷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