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门前有几个人影,高朗翰认出其中一个是那个嗓门很大的铁匠,他正在和自己的朋友道别。
“没事……我能回去。”铁匠推开了试图搀扶他的人,“我家离这很近,从那条巷子里传过去就到了。”
“当心点,这么晚了你还是走大路吧!”一个人担心的劝解道,但铁匠已经走远了,他一边朝小巷走去一边朝身后摆手,“不用担心我,你们回吧!”
高朗翰看着铁匠走进小巷,开始朝另一个方向奔去,他的步伐速度很快却悄无声息。
他的心中默默地回忆那个铁匠的资料:沃尔夫·梅特,37岁,是铸造武器的大师,独自一人住在这条街倒数第三户人家,目前在家中经营一家武器铁匠铺,但是他主营的业务显然不止这一点。
高朗翰从另一个路口拐进了漆黑的小巷,很快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他观察了一下四周,确认了这个地方,现在一个人都没有。
于是他小心翼翼的走到墙边,然后不紧不慢的扶着墙蹲下。
沃尔夫要从十字岔路抄近路回家,这里是他的必经之路。
果然,在短暂的等待后,沃尔夫从十字路口的另一头摇摇晃晃地出现了,而高朗翰扶着墙,低头大声地干呕,看起来就像是另一个喝多了的醉汉。
沃尔夫看了他一眼,毫不在意地继续往前走。
高朗翰则静静地等待着,那个最佳的时机。
直到沃尔夫经过自己身边的那一刻,他突然出手了。
他左臂曲肘,像是牢固的枷锁一般,锁住沃尔夫的喉咙,右手则飞快抽出一支匕首,从右侧刺入沃尔夫的腰部。
这一刀直接击中了沃尔夫的肾脏,捣碎了血管和组织,强烈的剧痛让沃尔夫不禁弯身成了弓形,但喉咙被死死锁住的他,却发不出一丁点的求救声。
尔后,高朗翰没有犹豫,立刻又补上了第二刀——这一刀稍稍往上一点,穿过了他右侧的肋骨,刺破了沃尔夫的肝脏,这一刀成为了这个强壮黑粗汉子的致命伤,尽管肝脏破裂不会立刻死亡,但已经是无药可救,神仙难医。
紧接着,高朗翰又以极快的速度,在对方身体各处补了八刀,都是刺在无关紧要的部位,在他收刀前,沃尔夫已经因为出血过多,瞪大眼睛死了。
高朗翰把尸体放平在墙角,再次确认周围没有目击者,然后迅速了摸了死者的口袋,把钱包和一串钥匙拿走了。
高朗翰开始在街道的阴影里狂奔,他避开了街上那些举着火把的巡夜卫兵,来到了位于沃尔夫的家中,用钥匙打开了后门,闪身进入。
这是一间很拥挤的小屋,一层是店面,墙壁上挂满了各类刀剑盔甲,在月光下闪着银光,整个房间一片肃杀。
高朗翰没有停留,直接上了二楼,这间房子他已经来过几次了,打开大门的锁易如反掌,但二层那个存放账册的保险柜有些麻烦。
二楼是沃尔夫平时生活休息的地方,高朗翰走进最里面的卧室,保险柜就放在床边,他找到了正确的钥匙,插入锁孔,一阵轻微的齿轮转动的声音,锁开了。
保险柜里放了一本账册,高朗翰没有点灯,借着月光迅速翻阅了一遍,将里面的内容牢牢记住了。
然后他将账册放回,离开小屋,回到小巷把钥匙塞回了沃尔夫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