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天,本来是普通的帮老板买包跟她一个月工资差不多贵的咖啡豆和鲜奶,然后放到冰箱里。结果打开门之后看见的景象让她再怎么淡定也还是尖叫了起来。
客厅里除了窗户和电视机以外其他该碎的易碎品全部碎了个遍——包括老板上个月才买的新茶几。有几块较大的碎片深深□□了老板家里那张从意大利进口的真皮沙发。Anna实在不想回忆那玩意的价格……至于地板上那些一摊一摊的可疑红色污渍,她不想怀疑那是什么……
就在这时,从浴室里走出了一个随意裹着浴袍的金发美少年,他看着她说:“塞琳要我告诉你她已经把待办事项发到你手机上了,今天下午办好。”接着又走了回去。
Anna以自己2。0的视力发誓美少年的脖子上绝对有一圈乌青,目测是手掐出来的。露出来的左手腕也是青的,腿上还有血痕。
算了,老板不为人知的爱好,管他是□□还是别的什么呢,给她发工资就好了。反正这也不犯法……
☆、等待的意义
21 等待的意义
稀里糊涂洗完澡,裹着浴巾上床——本来有两件浴袍,一件被地上的玻璃渣子挂得不成样子,一件在梅罗身上,兰赛琳除了浴巾真没有别的选择。趴下去的时候动作太大了,扯到背上的伤。
她抽了口冷气:“给我把手机拿过来。”
梅罗递过去给她:“出来也不记着把手机带着。”
“因为浴巾没兜啊。”她示意自己身上,“有兜的时候我总是放兜里的。”
“所以你是后悔把浴袍给我咯?”
“那可不是,本来能一人一件的。”
“那件还在地上呢你捡起来穿也行啊。”
“都被挂成那个样子你这话也说得出口?”
“但是你又嫌浴巾不方便啊。”梅罗慢穿着浴袍在她衣帽间里随便翻了件衬衣出来,“我换件衣服算了。”
“你还嫌不够乱是不是?”兰赛琳白了他一眼,打开手机翻起了Anna写的家中物品存放备忘录:“身上伤都没止血呢,又毁我一件衣服。哦,这里,床头柜里有医药箱。”
梅罗拉开抽屉看了会,提出一个超迷你的医药箱,打开:“这助理怎么想的,床头柜里放绷带纱布酒精和止血喷剂?”他顿了顿,“你在卧室里都干些什么啊。”
“谁知道她怎么想的,有备无患吧,睡觉能睡出什么好歹来——又不差钱,多备两份也是好的。”兰赛琳费力地把浴巾拆下来,“止血和消毒的喷剂都给我一瓶。”
“看来你炮|友床品挺差的。”他无所谓笑笑,把东西扔了过去,“不然用不着这个。”
“你有病啊,哪来的炮|友?”兰赛琳低头处理胳膊上的伤。
“不然是什么,你恋人?”梅罗看看她,然后又低头给自己腿上药,“那我就成炮|友了。”
“所以说没有啊。”兰赛琳把身体正面的伤都弄好,转个身把药递给梅罗,“帮我喷一下。”
“你到底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又不会这么随便,忙都忙死了哪有这个闲工夫。你以为时尚女魔头这么好当的吗。”
“行了,说实话也可以。我也不是很介意这种问题。话说时尚圈不老是睡过来睡过去的吗。”背后人按着她的肩膀,手掌温热地贴在她的肩胛骨上,指关节和从前一样清晰精致。
“你老说这个是不是有毛病——我看分明就是很介意。”她也没回头,眼神放空看着边上的枕头,“讲了又不相信——说到底也没有义务向你坦白这种事情。”说着说着心里有些好笑:“你又有什么资格来问,十八岁了吧,听说西方人一向早熟?”
梅罗噎了一下,不出声,半晌才说:“也没有哪个单身女性会在床头放一盒保险套吧。”他想了想,补充了一句,“还是开过的。”说着说着声音低了下去,“也并不是别的。只是如果你有固定伴侣的话,我在这里算什么事呢。”
“随便你怎么想。”兰赛琳听完这话有些语塞。
过了会儿霍然站起身来,走到衣帽间抓出黑色衬衣和胸衣胡乱套上,接着又踩进一条深灰色的贴身九分裤,提着双露趾的方头裸靴就往外走,“我工作还有事,先走了。”
走到卧室门口又反过身来交待:“以前你的房间,或者这儿,或者另一间客房,或者书房,想睡哪里随便你。”
“不管看见什么自己心里掂量着想想就行了,别来问我。我没有这个义务一样样解释,了解?”
也不管梅罗心里怎么想的,她咣当一声就把门摔上走了。
兰赛琳整个人都要被气懵了——他怀疑——他竟然怀疑这个!从何说起的?因为一盒保险套?这事是不是该怪Anna太周到了?怪什么呢——Anna又不知道老板的感情状况,床头柜里准备好开封了的保险套本来就是她所能做到的最细致了,难不成还要帮忙把袋子也撕开么,或者准备润滑剂?至于医药箱,那更是每个房间都有的东西,不放床头柜里难道要塞她床底下?
再说,就算是真的,事情都发生了又来问个什么,到底想求得一个什么答案——她亲口说是的你就是个三我已经有男友了,还是指天发誓此心日月可鉴从没牵挂过别人?
电梯里越想越生气,幸亏出来了,不然她现在的状态,指不定俩人又打一架。真是气得太阳穴都在突突跳,又没渠道发泄,最后狠狠地把手里抓着的东西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