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疯了样找它还存在的痕迹。
我在雪地里踉跄奔跑,
跌倒又站起,
我一遍遍喊它的名字,
到最后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往什么地方爬。
我只想走得越远越好,
我想逃,却不知道逃到哪里…
在你眼里会不会很奇怪?
后来我发了高烧,
打着点滴时我问我爸小黑去哪了。
他愣愣,
“那条狗啊,这不快期末了么。打算给你补身体来着,咱家一半儿,你大伯家一半儿。”
我想起昨晚喝的肉汤,
呕了好大一口,
我眼前红红的,
耳畔只剩下嘈杂的喊叫和病床轮转声。
那是我第一次真切的想到死亡,
这世界上最后一个愿意听我说话的生命死了,
那我是不是也该随它而去…
当我再次有意识时,
我已经站到天台外围的铁支架上,
我抬头远望,
这个世界如此空旷仿佛装得下无数个梦想,
可它又如此狭窄容不下我孑然一身。
“安牧…你是叫这个名字吧?”
我还以为又是谁来落井下石,
单脚举到半空。
她那时声音远比现在好听,
“我叫潼梓,新转学过来的。我看过新生墙上你的证件照,你好漂亮…摔下去太难看了,我不想你变成那个样子。”
“谁在乎?”
“我在乎。”
我没有回头,
但她就那么不顾一切冲了过来,
一把给我拉到天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