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析秋曲膝行着大礼。却被她急急的步来扶着起了身,“你我之间何须这般客气?”说着的同时,拉着她的纤手轻拍了拍她。
这时,站在太子妃身后,三个着香妃色丝绸曳地裙的女子。对着析秋微微一福,“三少奶奶!”
析秋寻眼望去,礼貌的还了半礼。再回眸看向太子妃时,却见她眼中有着几丝苦涩划过。
待进了正殿。太子妃挥手着了那几人先行下去。两人畅聊间,析秋才知,原来那三人既是太子新添的侍妾。
太子妃见析秋盯自已看了半响,免力一笑,“终是要有这个时侯,不若早早适应的好。”
析秋颔首未多说什么,只问着她一些日常之事。聊得多了,也就开始有些乏味可陈。一时间,两人既然到了无话可聊的地步。
而这边的亓三郎前来谨见明子戍时。明子戍依旧和煦温润的接待了他。
待两人相邀对弈。棋盘上的两人。棋风开始变得凌厉,你来我往之间,开始到了一种互不相让的地步。
明子戍笑看着对面之人,将白子扔进了棋盒里,“容卿如今棋风陡变,本太子甘拜下风。”
亓三郎不动声色的盯了他一眼。亦是勾唇淡笑,“太子殿下棋风一向温润和煦,却总是出其不意致人死地,倒是令微臣钦佩不已。”
明子戍凝了一下。随摇了摇头。将棋子重拾,“前段日子的朝政总不见了你的身影。难不成是西北大营出了何事不成?”
“不过一点小事,今上清醒时就着了臣去办理。如今已然无碍。”
“哦?是何事?”
亓三郎捻子看他,淡笑勾唇,“不过是秋山行刺之事的一点小小纰漏罢了。”
明子戍眉头几不可闻的跳动了一下,“秋山行刺之事?”
“嗯!”亓三郎点头。
“如今想来,那次行刺,倒令本太子现今谈起依然有些心有余悸!”他将白子继续落下,眉眼间带着几分淡淡哀戚,“四哥于那次事故中丢了性命,已然令父皇伤心欲绝,加之三哥之事,唉……父皇的身子令人堪忧啊!”
亓三郎顺着他的话淡淡道:“太子殿下不必太过担心。皇上洪福齐天,定能安然度过。”
“希望吧!”他叹了一声,“哦,对了,你们今日进宫所谓何事?”
见他明知故问,亓三郎自是当作未知,“昨儿个皇后娘娘着人传了口信出宫,让着今儿个进宫看看皇舅舅。想来是想让多些亲人陪着,能让皇舅舅多点挂怀,能助其身子好转罢。”
明子戍含笑点头,“倒是这么个理儿,介时本太子也带着夏之去陪同看看。”
这时有宫人进来禀报,说是侯府的三少奶奶要回行,问卫指挥使这里可是好了。
亓三郎给了个歉然的眼色。不想明子戍却下了榻,“我们两府久未在一起过,且送你一送吧!”
亓三郎眼深几许,自是不会拒绝的道了谢。
待建安太子跟亓三郎来到太子妃的云绮宫。
析秋跟在太子妃的身后,刚要跪行大礼,却被明子戍眼疾手快的急行了两步,一把将她给扶起了身。
“嫂夫人如今不同往日,当是小心为好!”
“多谢太子殿下关怀!”析秋几不可闻的略皱了绣眉,快快的退后两步。显然这一扶不合了规矩。
太子妃眼神闪了一下。而亓三郎则冷硬着脸,不着痕迹的走了过来,将析秋半掩于身后,拱手弯腰道:“时辰不早了,臣等先行告辞。”
“嗯!”明子戍点了点头。跟随着太子妃,送了两人几步。得了亓三郎两人频频的不敢后,终是止步放了她们回去。土休尽血。
太子妃小心的打量了自已的丈夫一眼,见他脸上并无多大变化。猜想着,定是无心之失才是,随松了口气。对其一福道:“殿下今日可要在云绮宫用膳?”
“景安宫里还有着奏折未批,今日就不在这用膳了。”
“是!”她恭首送走于他。眼中却是阵阵苦涩划过……
析秋跟亓三郎坐车向着栖鸾殿行去之时,在车上看着亓三郎的面色并不太好。本想出口相问,又惊觉这不是自家马车。
只好暗叹着将头靠于他的肩头。亓三郎则顺势将她紧搂于身侧,大掌轻轻的按捏于她酸疼的脖颈。对于太子刚刚的一扶,让他心中已然明了几分,以前的猜测,如今全已证实了出来。不由得心烦几许,更觉气愤不已。
车至半道骤然停止。不待车上两人疑惑出声,就听得外面有人尖声相禀,“皇上着卫指挥使跟其妻谨见!”
“知道了!”淡淡的语音夹杂着些许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