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孟修儒、颜花朝、木松、棉儿、小锦子,还有搅和自己两世的应不染以外,他似乎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接触的人了。
应不染说他冲动。
冲动?
他上一世思虑周全,步步为营,最终落得一个什么下场?
家破人亡。
江知年猝然抬头,眸子里的冷意让应不染浑身一僵:“我自然知晓这机会多难得。”
应不染呆滞的看着江知年,江知年自然知道这个机会多难得。
上一世,他本该顺利参加春闱,然后考取功名,走出自己的未来。
江知年知道,应不染也知道。
此时的江知年有多想回到南疆。
南疆未亡,兄长还在。
“你以为我不想走吗?你以为我求你父皇他就会放我回南疆吗?哪怕他放我走,那下一个来南疆的又是谁?”
“应不染,你从来都没有问过我的想法。”江知年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那双幽深的眸子里,鲜少的流转一种意味不明的情绪,“你什么时候问过我的想法?”
“如果我想要高官厚禄,就想在这盛京为官,你愿意吗?你不愿意,你会即刻冲进御书房,要皇上罢免我的官职,然后用尽手段逼迫皇上让我远离盛京。不论去哪,只要远离盛京,你都满意。”
江知年眸子里的寒意越来越深,看的应不染后脊发凉:“你巴不得我驻守边疆,一辈子不回盛京。”
“一年过后,我回京述职,你还活着吗?应不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倘若你肯尝试着相信我,我们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无论什么事儿,都是你想怎样就怎样,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应不染被这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
江知年说的对,一切都是她蓄谋已久。
倘若江知年离开盛京,她活不到江知年回来。
应不染被戳中了心事,但又怕江知年做出什么极端的事儿来,便故意装作轻松的语气道:“江知年你敢诅咒我!本公主才不会死,如今一切都好,本公主为什么要死?”
江知年的目光钉在应不染那张俏丽的脸上,似乎想通过她的眼睛,看穿她的内心。
“你终于长大了。”
江知年忽然向左偏了一下脸,声音带着一丝落寞。
应不染心里一阵刀绞似的难受。
她在应该像个大人一样与江知年沟通的时候,偏偏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任性妄为。
现在江知年想和她在一起,她却端起公主的架子,要他离开盛京。
有时候应不染也觉得自己挺过分的。
也许是安逸的日子过多了,总是想当然的认为所有人都该围着自己转。
棉儿小锦子如此,江知年也是如此。
她理所当然的认为自己是为江知年好,其实自己从未真正考虑过他到底想要什么。
在这一刻,应不染终于意识到,把江知年推上绝路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院里很安静,江知年忽然凑到她耳边,呼吸吹到她脸上,带着微微的热意:“应不染,你真想让我回南疆吗?”
他垂下双眸,认真的盯着应不染,忽然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你真心要我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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