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对她过于严厉,又总是偏心肃贵妃的儿子,时常冷落皇后,多年积攒的不满在这一刻终于决堤。
飘雪的夜,她一人爬上城口。
以死相逼。
说天要亡她心上人,她便以命祭苍天。
应不染犯了错,皇帝断然不会真的要了她的命。
带着重病的身体亲自爬上城墙,苦口婆心的劝解。
而身为质子的江知年,却只能被关进暗无天日的地牢。
地牢肮脏,满是腐烂的泥臭味。
那天皇后来的时候,他很惊讶。
但转念一想,大抵也是为了应不染。
皇后着一身红衣,又抹了胭脂,很美,能从她的脸上看到应不染的影子。
发髻也梳的很精致,但江知年还是一眼看到她眼底遮掩不住的疲惫和病态。
她目光沉重,一张口便有些哽咽:“染儿强迫的你?”
两人自幼相识,如果不是应不染每日把爱意宣之于口,如果不是那日中的合欢散,仅仅只凭少年相伴,他大抵是不会以南疆为赌注,与应不染走到这一步。
可是,事情已然到了这一步,他又怎么能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应不染。
“没有。”
“你心悦染儿?”
江知年沉默了,或许刚开始他是不喜欢应不染的,可是现在,他没有办法欺骗自己的心。
“心悦。”
皇后的脸色蓦地变得苍白,捏着帕子的手,克制不住的颤抖。
她闭上双眸,尽可能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可当她再度睁开眸子,听到宫女来报,说应不染爬到城墙上时,她的喉头深处传来一阵浓厚的铁锈味儿。
一口鲜血猝不及防的从她口中喷出来。
江知年眸子闪过一丝慌乱,记忆里,他的母妃也是如此,不久就撒手人寰。
皇后在宫女的搀扶下,强撑着身体,最后看了江知年一眼:“我若让你回南疆,你可愿发誓,再不与染儿牵扯?”
江知年缓缓摇头:“不愿。”
应不染是他的人,哪怕是死,也要跟他死在一起。
地牢的铁索被打开,锁链“哗哗啦啦”的声音莫名让人后脊生凉。
随着牢门的打开,一道鞭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在他身上。
江知年被打的闷哼一声。
鲜红色的血迹缓缓从囚衣里渗出,越来越明显。
在昏暗与白色交替的地牢里,极为狰狞。
江知年有一瞬间觉得胸腔像是被豁开,由外及里。
但他仍旧是咬着牙,硬生生受下皇后无处发泄的怒火。
每一鞭,都向着他的右肩。
直到那一身囚衣破破烂烂,直到血迹把囚衣全部浸染。
直到皇后再也没有力气挥起手里的长鞭。
皇后冷眼看向江知年,眸子里满是怨恨:“为什么,为什么不愿?你是南疆二公子,她是我庆国公主,生来锦衣玉食,你为什么要毁了她!你知不知道,女子的贞洁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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