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让她不敢相信,却又无可避免想要确信的答案。
棉儿看着情绪不稳的应不染,乖顺的站在一边,不敢多说什么。
她太了解应不染的性格,脾气上来,就是一阵火气,发泄了,也就好了。
但这一次,似乎又些许不一样。
江知年回来的时候,应不染正把自己关在房间生闷气。
棉儿担心的紧,从午时进去到现在,应不染滴水未进。
时值傍晚,听得木松的声音,棉儿便赶了过去,央着江知年来规劝规劝。
江知年微微颔首,安抚好棉儿,看着木松送人出去的背影,他忽然把目光投向那道宫墙。
应不染,你终于还是装不下去了。
江知年嘴角的笑意渐深,他起身去书房取出来一样物件,又吩咐木松做了几道应不染素日爱吃的菜食,方才拎着食盒,借着暮色,跃上韶华殿的宫墙。
应不染寝殿的烛火未熄,虚虚晃晃,泛着橙黄的光。
今夜是棉儿当值,偌大的院子,除了小锦子和棉儿,再无其他人。
见着江知年翻身而下,两人对视一眼,默契的打开房门,退到一旁。
待江知年进去,方又四处扫视一眼,关上房门。
“殿下,起来尝尝。”
江知年将食盒放几案上,看也不看应不染,兀自将食盒里的食物端出来,一一按应不染爱吃的顺序摆放着。
应不染侧躺在软榻上,没有应声。
寝室门推开的时候,她就知道来的人是江知年。
她不想理他。
“染儿。”江知年无奈一笑,刻意压低声线,又唤她一声,“过来尝尝。”
这个世界上,叫她染儿的人不多,除了皇后和孟修儒,便只有江知年。
偏她最是受不了江知年这一声“染儿”,能叫跑了她的三魂六魄,直叫她头皮发麻。
江知年,就是有这样的本事。
应不染撅了撅嘴唇,冷哼一声,还是起身坐起来。
江知年难得的好脾气,见她不过来,干脆走了过去,靠着她坐下。
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坚硬的墨色玉牌。
上面雕刻的是应不染看不懂的复杂的花纹。
应不染蹙眉看向江知年,用眼神在询问他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