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言不是没有见过围在江知年身边的这些人,个顶个的伸手好。
最是让她不能理解的是,若真要抢回皇后的尸体,让江知年帮忙不是更好吗?
否则单凭她一个弱女子,岂不是羊送虎口?
但她答应过应不染,决不让江知年知晓她的踪迹。
静言说应不染只是想静一静,希望江知年能给她一点时间。
她的话漏洞百出,但江知年并未点破,他只是看向静言身上有些残破的衣衫,挥手命人拿了几身应不染未带走的衣衫,又往那包袱里塞了些银子,才交给静言。
“你告诉她,这衣服就莫要再撕了做香囊。”
静言闻声,脸红到了耳根。
但江知年没有继续问,也没有逼着自己去找应不染,这反倒让她松下心。
静言拿着包袱,没有拒绝,这确实是她和应不染现在欠缺的,没有不要的道理。
江知年还想送她,但又像是想到什么,方行到门口,便止了脚步。
静言也未多说,微微俯身算是做了谢礼。
待她走远匆匆回头一瞥时,才发现江知年正立身在那枯树前,久久不离去。
已是日暮时分,暖橙色的夕阳映照在他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落寞。
这样的江知年,让静言莫名想起江知年养的那只雪狐。
那只雪狐跟应不染不对付,一人一狐,像是上辈子的冤家。
但觉察到陌生人时,还是会躲进应不染的怀里。
她是见过的。
应不染在的时候,它龇牙咧嘴。
应不染要走的时候,它反而会亦步亦趋的跟上几步,然后可怜巴巴的看着应不染,极为不舍的模样。
若是应不染真的走了,便垂着尾巴,跃上宫墙,看着她们的身影,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静言忽然有些于心不忍。
她忽然顿住脚,转身朝向江知年。
双手拢在干裂的唇前,冲他道:“江知年,你是不是想见见她?”
听了静言的声音,江知年微微一颤,不可置信的模样。
她向前走了几步,继续道:“你跟我去吧,只要不让她看见你。”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恍惚中,似乎看见江知年的眼角有泪光闪过。
江知年没有应声,他只是缓慢的垂下眸子,安静的盯着手中的那根布条。
静言看看天色,催促一声:“你去不去啊,不去我走了。”
江知年这才抬起头,她能看见他的喉结急促的滚动一圈。
捏着布条的手,再次握紧。
“多谢。”江知年疾步跟上静言的脚步,与她并肩而行时,才低声道了一声谢。
静言没有多言,只是微微颔首,她用余光扫光江知年时,竟觉得江知年身上方才的压迫感竟然消失了。
她说不上来江知年哪里变了,但就是让她感觉出来有所不同。
方才萦绕在他周身的死气,现在也都莫名消失。
静言看着身旁精瘦的江知年,心中满是无奈。
连她都看出来,江知年喜欢应不染,可唯独应不染看不出来。
喜欢小太阳一娇,冷心摄政王心狂跳请大家收藏:(www。cwzww。com)小太阳一娇,冷心摄政王心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