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你的名字是如何来的?”
春风穿过长廊,裹挟一阵花香,送进书房,掀翻了书案上几页篇章。
江知年抬眸,循着声音望去。
院落的榕树抽了芽,春末了。
“不知。”
“你可知,你母妃是庆国人?”
江知年蹙眉,母妃自他很小时便去世了,他对母妃的事,知之甚少,只是知道,母妃似乎从未提起过自己的母族。
“你母妃是庆国人,已故十七王爷唯一的血肉,与我是手帕交。二十二年前,她奉旨去南疆和亲,从此杳无音讯,等本宫再次得到她的消息时,便是她亡故的讣告。”
“那年她一身喜服,我送她出嫁。出嫁前一晚,阿姊与我约定,如果她生了女儿,便叫不染,望她有归期,春风不染尘。若是生了儿子,便叫知年。”
“山中寒尽不知年,只道梅花欲雪天。”江知年忽然开口。
抬眸看见皇后时,只见她红了眼眶。
“她应我,春日到,便归家。整整十年。。。。。。十年啊。。。。。你父皇没有让她给我递一封书信!他怎么敢!怎么敢!”
话音落,皇后已是泣不成声。
原来他和应不染的名字,都是为了等阿姊一个不归人。
江知年终于明白,皇后为什么不同意他和应不染在一起,为什么应不染不能随他回南疆。
不是他不能和应不染在一起,而是只要他身为南疆二公子的一天,皇后就不会同意。
一个连寒门都不计较的人,唯独不能接受他。
“娘娘,你催促着染儿成亲,是不是不想让她远嫁,作为和亲的筹码,不受人欺辱践踏?那如果有一人愿意承诺一生对她好,永不纳妾,敬她爱她,你还会逼她嫁给别人吗?”
江知年看向皇后。
皇后忽然破涕为笑,淡淡道:“我总想把染儿护在我身边,想为她觅一知心人,待我日后再无能力保护她时,能有人护她无虞。”
“不早了,本宫乏了。”
皇后看了一眼窗外随风摇摆的树枝,捏着帕子拭去眼角的泪花。
许是情绪影响,站起身时,一阵无力的麻木感顺着脚跟蜿蜒而上,她眼前一黑,扶着一旁的桌案,才没有倒下。
“娘娘?”江知年担忧的唤了一声。
却见皇后摆了一下手,道一句:“无碍,许是方才情绪太过激动了。”
皇后前脚踏出书房门时,江知年还恭顺的跟在她身后。
她忽然顿住脚,头也未回道:“知年,你说本宫是不是做错了?”
言罢,又缓缓摇摇头。
“留步吧,别送了。”
她垂下头,在宫女的搀扶下,信步离开兴乐殿。
江知年看不到皇后的表情,只觉得心口有一股酸涩的情绪在流转。
孟修儒和孟知恩父子恩断义绝的消息还是传到了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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