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也好,这一世也好,应不染都很高兴,江知年能有个亲人陪在他身边。
但扪心自问,高兴归高兴,她是真的不喜欢江沁心。
不是因为性格不合,也不是因为江沁心的那些流言蜚语,单纯的是因为,她讨厌江知年跟别的女子如此亲近。
应不染轻叹一口气,总觉得江沁心性格太跳脱,不适合陪在江知年身边。
但。。。。。。应不染看向不远处梳妆台上的铜镜。
上面映出的自己,眉宇间全是浓得化不开的愁绪。
饶是再跳脱,饶是再不适合,总好过自己。
他们若是真能在一起,也算是亲上加亲,父皇该是最高兴的人了。
接连几天,应不染都没有再去兴乐殿,若是不去皂坊,便去东宫找颜花朝蹭吃蹭喝。
颜花朝剥开一个橘子,塞进应不染嘴中:“怎么了?这几日无精打采的?”
应不染趴在几案上,听了颜花朝的询问,更是烦躁的将脸埋在手臂里。
她能怎么了?无非是心上人被别人挖墙脚了。
“你跟刘式吵架了?”见应不染不出声,颜花朝试探性的问。
应不染一愣,哪跟哪啊,好端端的怎么又扯到刘式了?
颜花朝勾起嘴角,还以为自己猜对了,凑到应不染耳边小声道:“原本我以为你喜欢江二公子,想不到变得这么快,还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啊。。。。。。”
应不染“啊呀”一声,起身就要离开。
颜花朝一看把人惹生气了,掩着嘴跟上去,一把把人拉回来:“好好好,开玩笑呢,怎么这么不禁逗了。”
应不染撇撇嘴,示意自己还在生气。
本来想故意吓一下颜花朝,结果她突然想起,跟颜花朝要好的贵女中,似乎有一人跟她很是要好。
她连忙笑脸迎上颜花朝,央求颜花朝托人帮她问问有关江玉沁的事儿,最好是,江玉沁是否真有一个与她相交甚好的情郎。
颜花朝速度倒是很快,第二日傍晚就找到应不染,连江玉沁在书院女扮男装跟人吵架,最后把人揣进水池的事儿都摸清楚了。
“江玉沁这个人虽然性格跳脱,但是很聪明,若非女子身份被人发现,今年春闱定然有她。”
应不染没说话。
这哪里是跳脱,放在她那个年代,就是活泼开朗,人见人爱的社牛,还聪明,又是身份高贵的郡主。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江玉沁完全就是她很喜欢的那种女孩。
自信有朝气,敢爱敢恨,比自己,强的太多了。
颜花朝不知道应不染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查这样一个初次见面的女子,但是也没有多问。
连续多日,应不染都魂不守舍。
她总是隐隐约约听到宫墙那边传来的嬉笑声。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导致了幻听。
皇后又寻着借口将刘式召进宫,将两个人留在御花园,用着老一套的理由说是自己累了,让他们好好相处。
应不染哭丧着脸与刘式大眼瞪小眼,两个人僵硬的在御花园硬撑了一个时辰,见小宫女悄然离开,才松下一口气。
她知晓,那小宫女是偷偷跑去给皇后禀报去了。
熬走了小宫女,应不染便喊着刘式要送她出宫。
毕竟要是再留着刘式,怕皇后又要将人扣下,一起用晚膳。
那将又是一段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