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我们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跟店老板买了六十套名牌工作服,并草签了度假村员工工作服的定购合同。”那名男子态度恭敬,回答时丝毫不敢马虎。
他从手皮包中拿出一张照片和几份文件,说道:“卞总,这是您要的服装店女老板的照片,还有我们和她签的合同。另外,按照您的要求,我们是以别的公司名义签的。”
卞奎微微转身,看了这边一眼,淡淡地说:“放桌上吧!”随后,他又专注地修剪起面前的盆景。那名男子一动不动,大气都不敢出,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安静地等候着。
过了好一会儿,卞奎似乎对自己修剪后的盆景颇为满意,他左右端详了一番,才将手中的修剪工具随手放在盆景旁的工具架上,转身走向书桌。
“你们和那个小孩相处得怎么样?他听话吗?”
那名男子赶忙上前一步,说道:“卞哥,这小孩没见过什么世面,胆子又小,从不乱说话,也不怎么和我们的人交流。每天让他干啥就干啥,看得出脾气挺好,不难对付。”他忽然看到卞奎脸上露出一丝不满,急忙接着说:“不过,我们已经查明,这个小孩确实和服装店的李思思有关系。我们的人跟踪了很久,发现他们接触过两次,还通过电话。这些我们都已经拍照和录音了。此外,我还派人去了李思思的老家,证实了那小孩就是她在农村的弟弟。”
“你们怎么查到那里的?”
“是这样的,李思思在省模特表演队的时候,有一份档案。模特队里也有几个我们的人,所以查起来很顺利。另外,我们还得到一个消息,李思思曾经在省城几家大宾馆做过兼职,属于高档服务,但从今年四月份突然就不干了,电话也换了。而且我们查到,李思思不是她的真名,她本名李三丫,这是我们在他们乡政府户籍里查到的。”
“哼。”卞奎冷笑一声,眼中既有不屑,又带着一丝得意,“看样子,我们这位李小姐还真不简单呐!”
卞奎思索片刻,又说道:“你再去安排一下,我要你们尽快把李思思家这小子牢牢套住,让他乖乖听话,明白吗?”
“明白!卞总,可……”那名男子面露难色,“这小子就是个土包子,闷声不响,也不理人,很难接近。”
“你就是个榆木脑袋!”卞奎突然勃然大怒,“他不懂,你不会教啊?让你教人家学好你不行,难道教人家学坏你还不会?”
那名男子赶忙低下头,唯唯诺诺。
卞奎发了一通火后,长出一口气,又放缓语气说道:“你去财务那里支取三万块钱,从今天起,让阿四去你那边上班,专门陪着这小子。他不跟别人说话,是因为他没见过世面,心里害怕,懂吗?你让阿四没事多和他聊聊,一定要照顾好他,让他感动。他比你更需要朋友,知道吗?然后带他去我们的场子玩玩,消费全部给他赊账,吃喝嫖赌抽,我就不信他沾不上一样。”卞奎眼中闪过一道阴寒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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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男子应了一声,可想了想又说:“卞总,恕我多嘴,就这么个没啥背景的小子,值得我们费这么大力气吗?”
卞奎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那名男子不禁打了个寒颤。
“唔,你跟了我多少年了?”卞奎悠悠地问道。
那名男子赶忙回答:“卞总,从九四年咱们在批发市场那会儿,都十多年了。”
“那时,我连吃饭的钱都没有,家里值钱的东西全卖了,就为了去南方倒腾点服装,结果被人骗得血本无归,连家都不敢回,没人瞧得起我。还是靠你每天从你做事的饭店里偷点吃的给我,我当时就说过,如果有一天我卞奎混出个人样,一定要报答你,对吧?”卞奎说得很平静。
那名男子不知卞奎说这些话的用意,赶忙说道:“卞总,那都是过去的玩笑话。我一直都很感激您,没有您,哪有我的今天,我没准还在那家饭店切菜呢!”
卞奎没理会他的话,继续说道:“那你就该知道,我们能有今天有多不容易!更应该清楚,我卞奎从不亏待对我有恩的人,但你也要明白,我最痛恨吃里扒外、表里不一的小人和叛徒。”
“卞总,我可没有啊!”那名男子大惊失色,双膝一软,直接跪了下来,“卞总,我对您一直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起来。”卞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我又没说你,你怕什么?”
那名男子这才战战兢兢地站起身,脸上冷汗直冒。
卞奎说道:“我说这些,是想让你知道,我们走到今天不容易,别轻易给我搞砸了。所以,你少在女人身上动心思,多往脑袋里装点东西,别太轻狂。创业不易,败家可快得很。我虽然感恩于你,但你也得动点脑子,能派上用场,别什么都要我教你。还有,别把自己的命交到别人手里,自己掌握着才踏实。我们已经在古川投入了一半的心血,还是多留些后手,以防万一,明白了吗?”
那名男子赶忙连连点头。
卞奎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瞄了他一眼,颇感无奈。他微微闭上眼睛,将转椅转向窗户,背对着屋里的男人,挥了挥右手,说道:“既然明白了,就赶紧去办吧!凡事多用点脑子。顺便叫下面备好车,我下午要去西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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