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也是差不多的时间,随司仙监的马车前往,届时还能与季兄在中兴郡相见。”
天道会所涉及到的俗务有很多,例如餐食、住宿、宴请及场地安排等等,心外无物的仙人自是不会为此劳苦,于是这些事就落在了大夏皇朝的头上。
以往为仙会负责的都是亲仙派,但今年这重任则落到了司仙监的身上。
匡诚作为司仙监的提司,自然是要跟着去走一遭的。
不过他倒是不用担心和魏蕊分开,因为魏蕊会和几个宫内的公主,还有崇王府的赵云悦也会一同前去凑热闹。
没了京中眼线,大胖小子说不定在匡郎匡郎之间就有着落了。
“丰州的官道收尾,还有秋收之事应该都在天道会举办期间,我可能无暇照看,这些事就要你多盯着了,若是出现什么麻烦就来通知我,曹教习和班师兄那边我也交代了,他们会帮你。”
匡诚闻声抬起头:“匡某和季兄一样都是丰州人,本就该如此,季兄只需放心迎战即可,有什么事情我都会第一时间传达给你。”
季忧看他一眼,心说生生不息的事你扭扭捏捏,就这种事跟吃了士力架一样。
想到这里,季忧忽然顿了一下:“那个窦尚书是怎么回事?”
匡诚微微一愣,不确定地看着他道:“窦尚书去找你了?”
“不,是我在来的路上看到他了,就在窦府的门前,一双眼睛瞪的极大,像是要吃了我一样,脸色也极不好看,像是许久未睡了一样。”
“这倒不奇怪……”
“?”
匡诚沉思片刻之后的开口:“前几日京中有信报传来,说是窦远空失踪了,被寻回来的只有一位他随身带着的仆役,还有一只带血的袖子。”
季忧微微一怔,随后眉心皱紧,心说怪不得那窦尚书的杀气那么重。
当初从雪域归来之时,是他威胁窦远空永远不要回京的,现在他出事,窦尚书会把仇恨加在自己的身上也不奇怪。
“窦远空身上是有些修为的,普通人应该奈何不了他才是,怎么会忽然失踪?”
“应该是被私修的山匪给劫了,司仙监目前正在调查,但因为他那位仆役逃回后就咽了气,所以现在还未找到眉目。”
匡诚说罢抬起头:“他当时对季兄包藏祸心,想借妖族使团之手暗害季兄,有此一劫也算是报应循环了,季兄不必自责。”
季忧抿了下嘴角:“也不是自责,只是觉得我如今也像其他修仙者那般,一句话就能要了别人一条命了。”
匡诚摇了摇头:“季兄和其他的修仙者注定是不同的,我一直都是这么以为,连我司中同僚都说,若天下都是季兄这般修仙者,便真的太平了。”
季忧抬头看着他:“可好汉也挡不住总被撩拨,你可知院里都已经有人开始给我说媒了,有的甚至把嫁妆都写的明明白白,诱惑极大,我对美色尚且不敌,对这般黄白之物自是不能完全抵御。”
“季兄不怕被颜仙子戳死么?”
“是有点怕的……”
匡诚伸手扶着桌子:“手中有利剑,心中有良人……们,季兄自然不会被外物迷眼。”
季忧看他一眼,心说你这个“们”字用的很微妙啊,这么会遣词用句简直是想要我狗命。
匡诚此时抬起眼皮:“对了季兄,颜仙子会去天道会么?”
“这个,我也不知。”
季忧并未给匡诚讲过颜书亦的身份,但他在司仙监任职,手边本身就有各大仙宗的卷宗,颜这个姓来源于何处瞒不过他。
不过匡书生本就是他少有能完全相信的人,就算他知道,季忧也不觉得有什么。
至于颜书亦会不会出现在天道会,他确实不太好说。
按道理来讲,天道会对修仙界而言极为重要,天书院的五大殿主都会前去,甚至还有人说掌教也会现身。
那么灵剑山的小鉴主,也是该出现的。
但对傲娇仙子来说,破境无疆才是最关键的问题,这个问题甚至涉及到了灵剑山整体的安稳。
可破境一事本就玄妙无比,或短或长,估计就连她自己都说不准自己什么时候可以破境。
不过就算她不去,卓婉秋和丁瑶也会去的,到时候再问问便是了。